伴隨著馬夫揚鞭,馬車朝著云府的方向駛去。
葉軒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懷中丹藥很是燙手,
林家的期待,和對林顏的承諾,都如同山岳一般恒壓而來,讓他感覺到壓力。
“必須盡快恢復修為。”
一想到此處,
丹田中就傳來一陣刺痛,仿佛撕心裂肺一般。
云城眉頭微皺,面上不由得露出幾分苦笑,思緒也隨之飄忽到半年之前。
他自小便是天元城的天才。
其被云玄宗收入門下,十七歲便突破氣海,位列真?zhèn)鳎晟俪擅h芒畢露。
但就在半年前,一次外出游歷之時。
云城碰上中州江家的一位外出游歷的弟子,江天明。
因對方大放厥詞,辱及師門,
云城被迫以之一戰(zhàn)。
他費盡手段,底牌進出,最終將江天明擊敗,為云玄宗正名。
但江天明惱羞成怒,直接招呼身旁的護道之人,直接下毒手將云城廢掉。
云城再怎么少年天才,
在這種老怪物面前,也無還手之力,
只是隨手一指,
丹田破碎,修為化為烏有。
他口吐鮮血,翻滾著摔在泥濘之中。
直到如今,云城還記得,江天明那刺耳的話語。
“你能打又有什么用?”
“出身低賤,我不動手也能碾死你。”
“本公子饒你一命,下半輩子,就作為一個廢人茍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云城被廢后,不知是懼怕得罪江家,還是單純的忘恩負義。
師尊避而不見,受他恩惠的一眾同門冷眼旁觀。
最后,云玄宗不論是非對錯,直接將他開革出門,甚至逼他一個廢人,橫穿千里自己返回云家。
一路之上,可謂坎坷非常。
若不是家中半途派人來接,能早就死在路上。
云城每每想到此處,都感覺如梗在喉。
他從未想過,自己往常用命去捍衛(wèi)的師門,會如此對待自己。
“我當上真?zhèn)饕詠恚瑸樽陂T取得無數(shù)榮譽,
重要的幾座靈礦!也是我用命宗門奪來!”
“我如今沒用了,就把我像垃圾似的扔掉。”
“好一個物盡其用!好一個卸磨殺驢!”
想起過往種種,
云城的拳頭不由得攥緊,某種有殺機閃動。
“江天明,云玄宗。”
“持強凌弱,忘恩負義。”
“這筆賬,我會跟你們算的。”
丹田中的刺痛緩緩褪去,
云城長出一口濁氣,心中郁氣稍減。
“當務之急,還是要設法恢復修為。”
“不知道這紫云丹,能不能起到效果。”
半柱香,馬車回到云府,
云城邁步下車,回到一處密室之后,將紫云丹從袖中拿出,盤息坐定。
他閉上眼睛,放開神識開始內(nèi)視。
丹田中,正有一道青色的雷霆緩緩顯現(xiàn),其上雷弧跳動,最中間似乎隱隱包裹著一物。
雷光跳動不休,散發(fā)著毀滅至極的氣息。
“也不知,這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法寶一類的話,或許便是恢復修為的轉機。”
云城手拿彈藥,口中喃喃自語。
他在從云玄宗回來的路上,曾經(jīng)被一道天雷劈中。
等到醒來時,
丹田中就多了這道雷霆。
云城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得到什么天大的機緣,即將恢復修為,一時興奮無比。
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
這雷霆對他毫無幫助,反而耽誤療傷。
每當服下療傷丹藥的時候,
雷霆都會把藥力吞噬,使得丹田遲遲得不到修復。
但云城也發(fā)現(xiàn),每次服下丹藥之后,這個雷霆就會弱上一線。
“雖不管這雷霆是什么。”
“但只有將其去除,丹田才有恢復的可能。”
“這紫云丹,應該能將雷霆徹底去除。”
“成敗在此一舉!”
葉軒也不再耽擱,但要一口吞下之后,便開始盤膝煉化。
丹藥入腹,化作滾滾熱流涌遍全身,游遍全身經(jīng)脈之后,朝著丹田匯聚而去。
藥力化作滾滾涓流,和那雷光碰在一處。
頃刻間,
如四方溪流匯入深潭。
雷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在數(shù)十息之后,便徹底化為無形。
雷光消靡,藥力潰散。
各種光滑散去之后,一道青光隱隱顯現(xiàn)。
下一刻,
一尊青色的大鼎,在神識中驟然顯現(xiàn)。
大鼎通體青色,上面刻滿無數(shù)銘文,散發(fā)著亙古洪荒的氣息,
其雖縮在丹田內(nèi),
卻給人一種磅礴之感。
“這是………”
葉軒瞳孔驟縮,心跳不由得加速。
他在看到這大頂?shù)囊豢蹋粋€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
“此乃造化神鼎,先天靈寶。”
“此寶逆陰陽,藏日月,奪萬物之造化,內(nèi)藏造化神訣,修煉可造化大道。”
“得此鼎者,可得本帝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