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絲毫不理會蒼云寒的話,魅月冷哼一聲,“胡說八道。”
冥王妃就是冥王妃,她對冥王的情意大家有目共睹,兩人相愛非常,絕非人力可改。這溫王視冥王為敵,冥王妃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蒼云寒神色自若地看著兩人,甩出折扇,自以為十分玉樹臨風地輕扇著,邪笑道:“本王可不是在胡說八道,你們以為歌兒今天一個人出來是為什么她是出來和本王幽會的,你們的出現(xiàn)可真礙事。”
他輕佻地喚“歌兒”,又說她今天一個人出來,再加上剛才他試圖從她身上撈走荷包的動作,倒也有幾分可信。
魅月冷漠的臉上眉頭微皺著,回頭看了蕭長歌一眼,她依舊面不改色地立在那里,沒有半分心虛。
江朔一點也不相信蒼云寒所說的,他的為人卑鄙無恥,言詞造假也很正常。
“魅月,江朔,我們盡早回去,蒼冥絕還在等著我們給他配藥。”蕭長歌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對于蒼云寒的污蔑她置之不理,她只相信清者自清,蒼云寒的這點小把戲在她面前一點作用都沒有。
見蕭長歌率先離去,魅月和江朔收了劍拔弩張的姿態(tài),快速跟上她的腳步。
回到府內(nèi)時,里面寂靜一片,落葉聲瀟瀟灑灑未歇。幾人來到了蒼冥絕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一個男子坐在圓桌上悠然自得地喝茶。
那男子一身黑衣長袍裹著,體格中等,
喝茶之姿隱約有防備之感,見幾人進來,悠悠放下茶杯,起身作揖。
“見過冥王妃,在下是離簫,冥王的好朋友。”
離簫是無音樓的樓主,很早之前就和蒼冥絕認識,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蒼冥絕多年積累隱匿下來的江湖勢力都有他在管理。也算是蒼冥絕比較信任的人,但此人亦正亦邪,高深莫測。
蕭長歌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看魅月和江朔,見兩人輕點頭示意,臉上才緩和一點。
現(xiàn)在正是蒼冥絕的生死關(guān)頭,任何事情都要謹慎,蕭長歌朝他點點頭,“既是冥王的朋友就請隨意,我現(xiàn)在有其他事情要辦,等會再替冥王招呼你。”
離簫臉色卻冷了下來,他聽道上傳來消息,說冥王被人暗算,此刻危在旦夕,他才匆匆趕來。可作為冥王的妻子,卻在關(guān)鍵時刻出去辦事,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等了一柱香的時間了。
可蕭長歌畢竟是王府的王妃,礙于冥王的見面,卻也不好發(fā)作。
離瀟猛地揮了揮衣袍,又重新坐下,冷道:“還是不勞煩冥王妃了,您貴人事忙,我自己可以照呼自己,您先去忙您的吧。”
蕭長歌沒對他的言詞多做計較,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制藥,昨日江朔在藥店抓來的藥都擱置在廚房,現(xiàn)在得了青黛應趁早弄好給蒼冥絕服下。
蕭長歌將所有藥材放在臼和杵內(nèi)搗碎,再將碎渣攏進白紗布里,把藥汁擠在小碗內(nèi),藥香漸漸散開。她又將藥碗放在燉鍋中慢燉了一會,才端到蒼冥絕的房內(nèi)。
有了這一碗藥,蒼冥絕就能醒過來,蕭長歌的心里竟升騰起一絲高興。
屋內(nèi)三人都坐在圓桌邊,見蕭長歌端著藥進來,第一個起身的離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