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光阻止了一人,焉能阻止所有人在眾人的眼中,即便她的目光再可怕,可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又有何懼
“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景深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景深不過一個孩子,您們怎能將那些齷齪手段用在他身上”穆紫韻嘶吼一聲,因著太過用力,震動了聲脈,牽動氣息,話落瞬間噴出一口血來
廳內(nèi)又安靜了下來,怔怔地望著跪在地上的穆紫韻,再一次被她震撼。
穆紫韻動了動有些難受的嗓子,用一只手將景深護住,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從廳內(nèi)掃過:“景深為何會變成那樣,只要大夫來了,一看便知,屆時,我倒要問
一句,是誰竟然恬不知恥地對一個孩子下手”
“根本就是在狡辯,誰不知道這孩子天生帶煞,當(dāng)年元洪大師就曾言穆景深命中帶煞,畢將克盡親人,今日定然要將他除了,這樣的人,怎能允許還活著”
懷中的身體抖了抖,穆紫韻緊咬著唇,心顫了一下,她知道景深沒有真的睡著,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怕她擔(dān)心,她的景深啊,如此敏感的景深,竟然要受到這些人的惡言惡語
“不過是一個老禿驢的話,豈能亂信你們不是朝中文臣武將就是各行業(yè)翹楚,今日竟然聯(lián)合起來,想要逼死一個孩子,你們可真是要臉面”
“大膽,竟然敢辱罵元洪大師”穆慶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控制局面。
穆紫韻瞬間將目光落在了穆慶元身上。
穆慶元見自己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便道:“穆紫韻,你一個小小女娃,怎知事情真?zhèn)文戮吧顔市牟】瘢瑥s母殺父在先,謀害親姐在后,眾人心明眼亮,我身為穆氏族長自然不能允許這樣的妖孽存活于世,來人,將穆景深拉出去亂棍打死”
話落,就有人沖了進來,穆紫韻見那些人就要上前拉扯景深,嘶喊一聲:“我看你們誰敢動景深一下”話落瞬間,她拔出腰間別著的匕首,在眼前晃了晃。
瞧著來人退后幾步,穆紫韻將目光落在了穆慶元身上:“族長,我且問你憑什么治景深的罪”
穆紫韻說著,沒有給穆慶元說話的機會又道:“我父乃是世襲的忠國侯,景深乃是皇上欽定的小世子,縱然景深當(dāng)真弒母殺父,這事情也該有皇上裁決,萬萬輪不到您來處理,如今,你越俎代庖,是想要自詡皇上嗎”
話落瞬間,眾人驚呼一聲,穆慶元眸光閃過一抹慌亂,連忙從座位上走了下來,連連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不敢。”連道三聲之后,站了起來,怒視穆紫韻:“莫要胡說。”
“胡說你都要將景深打死了我又怎是胡說”頓了一下,穆紫韻又道:“此處并非穆氏宗祠,而是忠國侯府,你們仗著人多,我父母雙亡,貿(mào)然闖入,又可曾將御賜的忠國侯放在眼里,你們藐視侯府,便是藐視皇上,膽子當(dāng)真不小”
這一句話,可是將屋內(nèi)所有人都牽扯進去了,一時間竟然人心惶惶,慌忙下跪磕頭,穆鐘淵也跟著跪下,心中暗罵穆紫韻,小小年紀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有些擔(dān)心事情恐不能如意料中順利,當(dāng)即給穆慶元遞了一個眼色,希望事情快速解決。
穆慶元收到了穆鐘淵的眼色,原本心中就被眼前的女娃惹了一肚子火,自然希望事情越快解決越好,待得將穆景深解決,有的是方法收拾一個小女娃。
“穆紫韻,你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我看你這樣維護穆景深,說不得忠國侯夫婦就是你二人聯(lián)合殺害,來人,將這兩個孽畜都拉出去亂棍打死,以告慰侯爺夫婦在天之靈”穆慶元道,話落,竟不給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就讓人將人拉了出去。
如今她不過是一個孩子,怎能與這些大人相抗衡,瞧著他們軟的不行,竟要來硬的,穆紫韻心中氣憤不已,仰頭怒吼一聲:“這群人是非不分,腦袋被門夾了,難道你們都被門夾了嗎看著府內(nèi)的小主子被人欺負,竟然不管不問嗎這便是你們所謂的對忠國侯府的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