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紫韻看著眼前一群虛偽的人,心中冷笑不止。
立誓算個屁,若誓言當(dāng)真能應(yīng)驗,這些人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她將目光落在了穆慶元身上。
這個穆氏族長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人,身在族長之位,卻缺少公正之心,只怕早就和大房串通一氣,想要謀奪侯府家產(chǎn)。
他們休想這一世,只要她穆紫韻還活著,就絕不會讓他們拿到忠國侯府半分產(chǎn)業(yè)
“大伯父這般急著澄清,莫不是心虛”
“紫韻,你胡說什么呢”王氏呵斥一聲,看著穆紫韻的臉色有些不好。
穆云雅偷偷從王氏的背后走了出來,到了穆紫韻的面前,伸手扯了扯穆紫韻的衣裳:“姐姐,爹娘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一聲“姐姐”觸碰到了穆紫韻的逆鱗,她仿佛瞧見,穆云雅站在鏡前看著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炫耀的模樣,雙眸一紅,猛地甩了下衣袖,穆云雅跌坐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耳邊頓時響起了一群指責(zé)之聲,穆紫韻神情冷漠站在那里,手突然被一只小手抓住,她回頭看到景深晃動的眼眸,心瞬間被觸動了一下。
此生,她什么都不在意,不管別人的辱罵、呵斥,只要景深陪在她身邊就好,只要景深沒事就好
穆紫韻深呼吸一口,沒有理會摔倒在地哭嚷不休的穆云雅,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穆慶元身上,“族長,您口口聲聲說景深是殺害父母的兇手,可您覺得您說出去的理由不可笑嗎若是這樣的理由讓天下人得知,可能讓眾人信服只怕會辱了你穆氏族長之名”
穆慶元看著眼前句句清晰有力的女娃,微微皺眉。
今日這事兒為什么會如此,他心知肚明,原本將這事兒安在一個八歲孩童身上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可穆氏旁支覬覦嫡系一脈也不是一日兩日,前些時候,他一時被長房說動,才鬧出了今日這么一出,可原先想著,不過是一個孩子,事情很容易就能處理,卻沒有想到今日生出了如此多的枝節(jié),他一時有些下不來臺,看著眼前女孩,心中是憤怒不已。
他記得長房那邊曾說過,此事萬無一失,定然會讓人信服,可眼前這情況怎能讓人信服
穆鐘淵見情況有些控制不住,心中也有些慌亂,有些后悔前些時候聽了王氏的話,謀害了忠國侯夫婦,眼瞧著情況難以收場,他看了王氏一眼,只見王氏平靜地站在那里,并無慌亂,一時也就壓下了心中的不安。
穆紫韻正等著穆慶元給她一個說法,自然沒有注意到大房那邊的動靜,忽然,扯著她的小手動了一下,她沒有在意,然而下一瞬,有什么咬住了她的手,她一驚,迅速回頭,就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眸,那鮮紅的血色,讓她的心一顫。
“景深”穆紫韻低喃一聲,正埋頭咬著她手的少年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松開了她的手,穆紫韻見此,想要將穆景深抓住,卻沒有想到他突然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朝著她撲了過來,沖著她的脖子咬去。
“嗜血妖魔”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穆紫韻的心一顫。
王氏微微垂著頭,嘴角微不可察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