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芝淡淡的抬頭看過去:“彭筱,你是瞧不上我呢還是瞧不上寧家呢還是說,你要在這幾年里,把我得罪死了呢拼命討好二殿下如何這后院里的事,二殿下可未見得會管。”
寧芝也跟著嘲諷。
就算是彭筱真的以后叫二殿下喜歡了,得罪死了她,就有好日子
“彭氏雙姝,就這樣的腦子么”寧芝回頭又去看裴珩:“殿下雖然需要美妾作伴,也不能真的喜歡這樣的吧若是如此,寧芝可是要驚嚇一番了。”
裴珩若不是還端得住,早就目瞪口呆了。
他真是完全沒想到,這個寧九竟敢這樣直言不諱。
早在她說彭筱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可思議。
她倒是與她那姑姑性子全然不一樣呢。
這會子問到了他面上,他真真是無法回答。
彭筱確實不聰明,但是他也絕不能支持寧芝的話。
正好此時,河上龍舟賽已經(jīng)到了最關鍵時候,裴珩趁勢起身:“也不知拿個能贏了。”
“呀,我今兒帶的東西可是保不住了,這八號似乎不大行了。”寧芝也跟著起身,笑盈盈的接話。倒像是方才什么都沒問。
“寧芝你欺人太甚”彭筱哪里忍得住,起身就喝道。
一直沒說話的寧蘊笑了笑,溫和的很:“這大過節(jié)的,彭三姑娘這樣大呼小叫的不大好吧”
“哎呀,倒是這六號勝出了”寧芝不在意身后的事,只是笑著看:“嗯,這個速度,咱們都輸了呢。”
見二殿下始終不語,寧芝又故意不理她,彭筱臉都氣白了,使勁瞪了寧蘊一眼,坐回去。
彭玉拉她的袖子:“妹妹喝茶。”
彭筱瞪了她一眼,低頭喝茶去了。
她今兒輸了。
裴珩見身后彭筱不語了,這才用只有他和寧芝聽得見的聲音道:“這會子就不裝賢良淑德了”
寧芝嘴角輕輕勾起來:“倘或今兒壓不住她,日后我還能好過么自然是要兇一點的。”
裴珩看著身側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樣,心頭覺得很奇怪。
他想,以后要是寧家肯安分,寧芝安分,或許,也不是容不下她。
大晉朝這半壁江山里,有些很可笑的規(guī)矩。
就好比這每年的龍舟賽,還真是沒有內(nèi)幕。
全靠運氣的。
所以十年里,能有九年皇家人輸了,這真不是稀奇事。
這個叫人覺得好笑的規(guī)矩,葉棗一向是搖頭的,所以一開始也不過是目的在于一個裴珩罷了。
輸贏真的不重要。
寧芝想,她根本不屑于打壓什么彭筱和韓佩鴛。
她從頭到尾的目標都是裴珩罷了。
果然是六號贏了,裴珩也不甚在意,他早就膩了這無聊的游戲。
只不過太子殿下身子不好,每年總要有人主持罷了。
又在蘇子河邊呆了一會,與眾人寒暄之后,就要各自回府了。
已經(jīng)午時也過了,夜里宮中擺宴,眾人都要回府安排的。
寧芝不指望裴珩送她,便與寧蘊一起要走了。
裴珩看了她幾眼,也沒說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