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說親的那年,天干地燥,雨水稀少,莊稼欠收,姚家的日子不好過,而姚氏也到了出閣的年齡,但是哪有什么銀錢置辦體面的嫁妝。
這就成了姚家的一塊心病,而莫家此時上門,話里話外暗示著不問嫁妝,單是看重姚氏的賢淑,再加上,莫二爺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看起來亦非池中之物。
而莫家的家世在那里,雖然有點小委屈,但對姚家來說,這也算是非常不錯的選擇了,于是應了婚事。
而說起莫老太爺和莫老夫人給大房挑選的媳婦,那是王家的小姐,要說這王家,那也是個人物,商賈之家,生意遍布南北,在生意場上說一不二,端是厲害。
將王氏嫁進莫家,為的不過是莫家那官場上的名聲,再說了,商人逐利,這點臉皮,倒也算不得什么。
姚氏和王氏同一日進門,王氏的嫁妝抬了二百一十六抬,那是貨真價實的顯眼,而姚氏卻只是稀稀落落的六十六抬,這進門的底氣就沒人家足,日后腰桿子自然硬不起來。
再說了,姚氏出身詩書之家,說好聽點,叫知書達理,說難聽點叫懦弱怕事,所以進門后一直被大房壓得死死的。
再加上,大房那邊肚皮字爭氣,一連生了三個,二子一女,她這邊才不急不慢的出了個女兒,為此,沒少受莫老夫人的白眼。
好在丈夫得力,甚是寵愛與她,日子亦算不得難過,只是也不好過罷了。
錦好邊走,邊想,想到自己母親的處境,不由得嘆息一聲。
大伯母這些年幫著管家,雖然明面上不曾苛刻她們母女,但那暗地里小動作可不少,母親卻只是一味忍讓。
但,她綜合自己前世的凄慘遭遇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一味的忍讓,不會激起對方的憐憫,只會助長對方的氣勢。
這一世,她不但不會隱忍懦弱,也絕不容許母親再懦弱下去。
萬不能再走老路,那些令人窒息的日子,錦好絕不想再過,即便是和王氏撕破臉皮,她也要保住母親,父親,保住他們的幸福。
心中有了決斷,眼底就多了一份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