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
瞧瞧,好好一個姑娘,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jì),卻被容欽弄成了這副模樣,竟然比那屠攸還木頭。
她已經(jīng)在容欽面前偽裝了一整天,如果回到了自己窩里還不能稍微松懈,那她整個人都要瘋掉。
除此之外,她還想試探看看,她想聽到的東西能不能從這丫頭的口中問出來。
裴祈站起來,不由分說的捏住邀月的雙肩,將人直接按到了凳子上:“以后在我這里,你不必遵循哪些所謂的規(guī)矩。”
邀月微怔,對裴祈的舉動甚是不解。
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裴祈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你伺候我也有一段日子了,之前因?yàn)榉蚓脑颍瑢δ阋残拇娼娴伲阅阄覐膩矶际窍嗑慈缳e。”
“我在丞相府呆了這么久,有些心事一直憋在心里,不妨和你聊聊如何?你可別偷偷告訴夫君,不然他又要怪罪我。”
說完,裴祈還擺出一陣后怕的樣子,生怕容欽找她麻煩。
邀月雖然對“葉柔”的轉(zhuǎn)變有些不適應(yīng),但還是將尊卑放的很清楚,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能傾聽夫人的心事,是奴婢的榮幸。”
雖然邀月面上這么說,但裴祈知道,她到底是容欽的人,待會她們之間的對話,更是會一字不漏的傳進(jìn)容欽的耳朵里。
所以,她的話不能說的那么明顯,至少,不能讓容欽起疑。
她來到容欽身邊,本就是要奪得他的信任,削弱他的權(quán)勢,而不是繼續(xù)做那手無縛雞之力,嬌滴滴的葉柔。
裴祈先是和她說了些以前的事,比如剛進(jìn)丞相府時就遭到容欽的冷眼相待,自己明明一直安安分分卻終究得不到容欽的善意。
“不過夫君答應(yīng)了要陪我過乞巧節(jié),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我還是很開心。”裴祈捧著臉,一副春心泛濫的模樣。
邀月一向沉默寡言慣了,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但看她開心的樣子,就好像也被感染了一樣勾起嘴角:“也許丞相大人與夫人的關(guān)系會越來越好。”
“真的嗎?”聞言,裴祈驚喜的握住她的手,又羞怯的低下頭:“你在王府比我久,你可知夫君喜歡些什么?或者……他經(jīng)常去哪些地方?”
“我也……想讓夫君喜歡我。”
邀月聞言,目光寒涼一瞬,敏銳的對上裴祈的目光:“夫人是在問奴婢,丞相大人的動向?”
裴祈一頓。
這姑娘,當(dāng)真不好糊弄。
不過越是遇上這樣的人,就越不能慌,否則一切都會無所遁形。
裴祈無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她突然的凌厲很是不解:“不然我還能問你什么?”
而后話鋒一轉(zhuǎn):“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快些告訴我,比如他平常喜歡吃些什么,唔……我記著,城北的那家酒樓有一道魚做的不錯,丞相會喜歡嗎?不如我們明天去賣給他吧。”
見裴祈這么說,邀月才收起了眼底的寒意,動了動唇:“丞相大人的喜好奴婢不敢揣測,不過丞相大人說過,夫人不可離開清心院,恐怕不能去那酒樓了。”
嘖,還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
聽到這,裴祈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了,也懶得多費(fèi)唇舌:“也是,我不能離開清心院。”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裴祈揉了揉肚子:“備膳吧,我餓了。”
邀月起身,頷首退了出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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