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伶放下筷子,一臉嚴(yán)肅的說:“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顧明鈞為什么會從上海總部調(diào)到北京來,而且還是這么明顯地被降職?”
“你知道?”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肖伶有個綽號是“小靈通”,公司里的事沒有瞞得住她的。
“給我兩天時間吧,我去打聽打聽,原因一定不簡單。”
一下班,林安安就趕忙往家跑。昨天因為不知道顧明鈞的身份,也沒給他什么好臉色看,今天一定要討好他一下。到不是因為租房,這個她早就忘了。跟領(lǐng)導(dǎo)搞好關(guān)系是職場生存的第一法則。
林安安的討好計劃很簡單,就是做飯。俗話不是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她打算今晚把顧明鈞的胃給抓牢了。
等顧明鈞從社長那邊把工作全部交接完,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餓得他前胸貼后背。進(jìn)門就感到一股飯香撲面而來,昨晚對林安安的厭惡也早就丟了一大半。“你做飯了?”
一聽顧明鈞說話的口氣,林安安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她在廚房里扯著嗓子喊:“總裁,坐好就可以吃飯咯!”
顧明鈞脫下西服,拉松領(lǐng)帶,在餐桌邊坐下。林安安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出來。
淺綠色描花木托盤上放著一碗米飯,一小碟看不出什么東西的粉末,還有一瓶醬油。
“菜呢?”
“這也是菜啊,又是飯又是菜的最佳晚餐——醬油拌飯!”林安安見顧明鈞還不明白,干脆動起手來。
她把那碟粉末倒在飯上,再淋上醬油,然后用勺子飛快的攪拌,直到所有的飯粒都變成了倒胃口的黑色,她舀起一滿勺,送到顧明鈞臉前。
顧明鈞看都沒看,只用手點(diǎn)點(diǎn)那個小碟子,問道:“這里面是什么?”
“昨天吃剩的泡面調(diào)料。”
顧明鈞端起這盤黑暗料理徑直走進(jìn)廚房。
林安安追上去:"我拿了筷子呀。"
只看見顧明鈞掀開垃圾桶就要把飯倒進(jìn)去。她一把抱住顧明鈞的胳膊:“你這樣做對得起含辛茹苦種出它們的農(nóng)民伯伯嗎!”
顧明鈞眼皮都不抬一下。
林安安著急地大吼:“本來有個東西不想拿出來,看來這次我非拿不可了。”說完她咚咚咚的跑到冰箱邊,抱著一個玻璃罐子又咚咚咚的跑回來。
“啪”,她把玻璃罐往案上一擺,“米飯秒殺利器——老干媽!”
“我要是農(nóng)民就一鋤頭挖死你。”米飯不容分說地被倒了下去。
半小時后,一份精致的晚餐屹立在林安安自己那份醬油拌飯的對面,狠狠地鄙視它。
顧明鈞暗自慶幸陸欣稍微留了些菜在冰箱里,他好像根本看不到林安安一樣,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雖然醬油拌飯這種食物對于林安安而言,算是相當(dāng)正式的一頓了。但是面對那么精致的兩葷一素,她哪里還愿意吃自己的,含著調(diào)羹眼巴巴的看著顧明鈞大快朵頤,只盼著他也叫自己一起吃。
顧明鈞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養(yǎng)的,吃飯的時候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林安安眼見他一頓飯都快吃完了,也沒招呼自己,想著再不下手就什么都沒了。
“這塊肉好像焦了,我?guī)湍愠缘舭伞!笔植派炝艘话刖捅活櫭麾x用筷子敲了下來,他還是一句話不說,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繼續(xù)吃飯。
“哼!”林安安扒一口飯,哼一下,扒一口飯,哼一下。吃完了把碗往水槽里一丟,就氣鼓鼓地回房了。
顧明鈞看了眼水槽,默默念著:“還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