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是在醫(yī)院的過道里碰到陸離的。
李一帆一只手臂還打著石膏,那天南梔生產(chǎn)的時候,他打了陸離,陸離也打了他,他的一只手臂被陸離打骨折了。
李一帆看到陸離的時候,一雙眼睛都是冒火光的。
如果問他這個世上他最恨的人是誰,那么這個人一定就是陸離,如果不是陸離,或許,他已經(jīng)將南梔娶回家了,他們會是很幸福的一對。
“你來干什么”
李一帆狠狠瞪著陸離。
陸離卻譏笑地著看他,一對眉毛高高揚起,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我自然是來看我老婆孩子的”
“你的老婆孩子”李一帆氣的簡直要跳腳,要不是他左手上還打著石膏,他一定會出拳再暴打陸離這個混蛋一次的。
“那天南梔差點因為你丟了性命,你居然還有臉說她是你老婆陸離,你可真是厚顏無恥極了。”
“我厚顏無恥”陸離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李一帆懷里抱著的一束風信子上,他一只手搭在李一帆肩膀上重重拍了幾下,“厚顏無恥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這樣整天盯著別人的老婆孩子,又能高尚到那里去”
“你”李一帆顯然是氣急了,額上青筋突突跳著,陡然揚高了聲音,“陸離,你別欺人太甚,如果真當南梔是你的妻子,那你為何要那樣折磨她她不是兇手,她不是兇手,可你信她嗎你這個混蛋,是你不珍惜她,不要怪我搶她。”
李一帆的聲音太大,周圍立刻聚了幾個女人竊竊私語。
陸離哼了一聲,提醒李一帆,“這里是醫(yī)院,還有,即便是我不喜歡的東西,你想要,我也不會拱手相讓”
李一帆嘴角的肌肉抽了抽。
周圍又多了幾個女人。
這里畢竟是婦產(chǎn)科。
李一帆終究是壓了脾氣,瞪了陸離一眼,去了南梔的病房。
陸離站在原地冷哼了一聲,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病房里,我不希望看到閑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