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胡說什么”
孟玦心里有鬼,一聽到菲傭的話,心里先信了三分,嘴上卻不服軟。
“是不是胡說看看不就知道了。”
薛廣智嗤笑一聲,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頭,后面緊跟著的是沈曼妮,孟玦想了想,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在了最后。
偏廳的入口掛著白幡,一路鋪著白玫瑰,將正中間的靈床團團圍了起來,沈老爺子的黑白遺照高高掛著,被黃白兩色的菊花圍在圍在中央。
進到偏廳的人除了薛廣智之外都瞪大了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原本躺在靈床上的“尸體”直挺挺地坐著,跟眾人大眼瞪著小眼互相看著。
“爺爺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爺爺”
沈曼妮撲了過去,跪倒在靈床前,伸手抓住沈老爺子的手,可那入手刺骨的冰冷卻讓她心里陡然一沉。
“好孩子,你先等等,爺爺還有事要處理。”
沈老爺子拍了拍孫女的手,轉(zhuǎn)頭瞪著孟玦一聲怒吼:
“你這個畜生還不給我跪下”
孟玦早就被眼前的變故嚇得面無人色,被沈老爺子這么一吼,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全身抖如篩糠一般,猛地用力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哆嗦著說:
“外公,外公我錯了,饒,饒了我吧,外公,饒了我吧”
沈老爺子怒罵道:
“你個大逆不道的畜生,還有臉求饒”
他轉(zhuǎn)眼對保鏢們說:
“你們給我把他看好了,誰讓他跑了,別怪我不客氣”
保鏢們也一個個驚恐萬分,喏喏地應了,把孟玦團團圍在了中央。
沈老爺子緊接著開始打電話,將集團的御用律師召到了主宅,還給幾個主要的大股東發(fā)起了視頻會議。
老爺子將孟玦偽造出來的遺囑統(tǒng)統(tǒng)作廢,重新立了一份,將所有的遺產(chǎn)全部留給孫女沈曼妮,集團公司的接班人也定為沈曼妮,并且指定了跟他有五十年過命交情的老伙計輔佐孫女。
接下來又報警,說孟玦蓄意謀殺、偽造遺囑企圖謀財害命,干脆利落地將孟玦逐出了家門,并留下話,凡是家族中敢接濟他的,將自動失去家族財產(chǎn)所有權(quán)。
沈老爺子的話等于徹底斷了孟玦的生路,他哭喊著把頭磕得更狠,血流滿面地被拖出去送上了警車。
一連串的事情處理下來,沈老爺子本就蒼白得嚇人的臉色更是一看就讓人心頭直冒涼氣,沈曼妮看著爺爺一連串的發(fā)號施令,也不敢出聲打擾,還是薛廣智開了口:
“老爺子,要抓緊了,時間不多了。”
沈老爺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恭恭敬敬地說:
“薛先生,我知道了,再給我?guī)追昼姡疫€有話要對曼妮說。”
薛廣智點點頭,又掏出一根卷煙點了起來。
“爺爺,您要跟我說什么您這不是好了嗎,咱們以后慢慢說好不好,您需要休息啊。”
沈曼妮搖搖頭,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一滴淚卻掉了下來。
“傻孩子。”
沈老爺子疼愛地為孫女抹去眼淚,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
“其實你也感覺到了不是嗎,爺爺是真的不在了,若不是有這位薛先生在,爺爺只能含恨看著你被孟玦那個畜生硬生生奪了家產(chǎn),趕出家門啊。”
“不,爺爺,不會的您好好的,昨天我出門的時候您還健健康康的,怎么會呢,我不要,不要啊”
沈老爺子面容哀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