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樓內(nèi)。
方鴻野被眾人圍堵,形勢不妙。
“說好上等元丹境丹藥,結(jié)果到場又借故壓價,拿下等元丹境丹藥敷衍我!”
他額頭青筋畢露,怒喝一聲,“你青禾樓不講信用在先,居然還拿張家壓我,如此做局,欺人太甚!”
“你年歲已大,未來沒有潛力可挖了,若不是看你可憐,我連下等元丹境丹藥都不想給你。”
那胖管事冷笑,“今日,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真當我方家無人?”
方鴻野喝道。
“你方家不就靠一個方青揚嗎,如今他已成為廢人,被天火宗當死狗一般拋棄了,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敢反抗的話,從此天運城內(nèi)再無方家!”
胖管事輕蔑,張家二少爺已經(jīng)在路上了,今日絕不能讓方鴻野逃走。
一旦將他斬殺,后續(xù)輕松就可吞并方家。
張家吃肉,他青禾樓喝湯。
方鴻野勃然大怒,抬手握劍,跟眾人戰(zhàn)在一起。
霎時間,劍光飛濺,轟鳴不斷。
駭人的氣浪涌動而來,令人震撼!
數(shù)十招后,方鴻野被胖管事一掌拍在了胸口,當場撞塌了一面墻壁。
煙塵四溢!
“弱,就活該被人欺負。”
胖管事背負雙手,嘴角譏諷,“你們方家過往靠著方青揚,勢頭實在太猛了,幸虧他氣海破碎,倒在了凝煉元丹之前,否則還真摁不住你們!”
方鴻野睚眥欲裂,欲要起身再斗,耳旁忽然傳來方青揚的聲音。
“大伯,交給我。”
方鴻野大吃一驚,轉(zhuǎn)身望去。
一道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前。
他手中那把銹跡斑斑的鐵劍,正在滴血。
方青揚從外面,一路殺了進來,眼神猩紅,如同殺神。
“方青揚!”
胖管事臉色一變,“你不是氣海廢了嗎?”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方青揚看了一眼大伯的處境,心頭又憤怒,又愧疚。
憤怒的是,張家如此囂張!
愧疚的是,大伯,本不需如此的!
分明已經(jīng)給了自己全部,可他仍然覺得不夠,甚至不惜付出元丹的代價,把未來都賭上去了!
“我背后,可是張家!”
胖管事后退一步,這一刻,方青揚身上的氣息太過凌厲,讓人不敢直視。
過往,方青揚可是天火宗內(nèi)門天驕之一!
年僅十六歲,即將凝聚元丹!
這也是為什么,張家、陸家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殺得就是你們!”
這一刻,方青揚身影動了。
鐵劍斬過匹練,燦爛刺眼,劍氣如潮。
頃刻間,場內(nèi)幾人被當場格殺。
那胖管事甚至連一劍都沒撐住,就被砍下了腦袋。
‘我的戰(zhàn)力,強了這么多?’
方青揚眼神冷凝,單純從先前爆發(fā)出的劍氣來看,已經(jīng)快要接近劍修層次了,所以才能輕松斬殺比自己境界更高的敵人。
他猜測,這般提升,或許跟金色氣海有關。
“青揚,你氣海怎么恢復的?”
方鴻野大喜過望,上前一把按住方青揚的肩膀,將靈氣注入其中。
他發(fā)現(xiàn),方青揚如今的氣海極其龐大,比過往強了數(shù)倍不止,其中所蘊藏的劍氣,更是翻涌不停,恨不得撕裂虛空。
這是奇跡!
“是爹留下的那枚玉佩。”
方青揚興奮,“也不知那玉佩什么來路,里面竟是蘊藏著夸張的力量,助我恢復了氣海。”
“大伯也不知。”
方鴻野揉了揉眉心,“你爹當年交代我,等你正式踏入修煉之途時,把這玉佩交給你,其他什么都沒說”
“不管了,權(quán)當天意。”
方青揚話音一轉(zhuǎn),“大伯,你和家族為我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了,以后絕不準再這般犧牲自己,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
“好,好。”
方鴻野眉開眼笑。
方青揚恢復修煉,方家又重新有了未來。
所有壓力,都可以暫時放一放了。
兩人一并走出青禾樓,周圍多了不少圍觀者,卻不敢靠近半步。
“方青揚,方鴻野,你們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青禾樓如今是我張家罩著的嗎!”
遠處,快速走來一批人。
為首之人,正是張家二少爺,張炎。
二十歲,元丹境二重。
他此次是趕過來圍堵方鴻野的,卻沒想到青禾樓那些人被輕松殺了個干凈。
“青禾樓真是一群廢物,連你們都攔不住。”
張炎冷笑,“也罷,今日本少再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將你們方家那座靈礦乖乖交出來,否則三日后靈紋之戰(zhàn),我張家會屠光你方家全部子弟!”
顯然他是看計謀不成,想要動手硬搶了。
那座靈礦,可是方家立足之本,絕不能交出去!
“做夢!”
方鴻野怒斥。
“死鴨子嘴硬!”
張炎嗤之以鼻,“你們方家淪落至此,連領頭參加靈紋之戰(zhàn)的天驕都沒有了!現(xiàn)在不給,靈紋之戰(zhàn)后一樣要被我們奪走,還不如早交出來,來換你方家子弟的命!”
“誰說方家無人?”
“方家,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