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門外。
秦淮茹咬著牙,瞪大眼,怒視賈張氏。
賈張氏哭天抹淚:
“傻柱那個挨千刀的,在家里放了捕鼠籠,棒梗去玩,一腳踩上去,就就扎穿了腳底板”
“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要二十塊錢手術(shù)費(fèi),以后還有后遺癥,走路不穩(wěn),成瘸子。”
“傻柱是絕戶命,眼氣咱家棒梗,不安好心。”
“他老了,沒人捧盆送終,老寡頭,死傻子,絕戶頭。”
眼見賈張氏開始咒罵起來,秦淮茹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好在棒梗已被送到醫(yī)院,應(yīng)該不會有大事。
秦淮茹臉色鐵青,快步向廠內(nèi)走去,她要找傻柱算賬。
食堂后廚。
小廚師馬華“哐哐哐”剁大白菜。
傻柱翹著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搪瓷缸子,看著樹上成雙成對的鳥兒,嘴里哼著小寡婦上墳。
“二十一歲的小寡婦,掃興沒神兒,思想起奴家好命苦,過了門子犯了白裙兒”
見到秦淮茹冷著臉進(jìn)來,連忙站起身。
真是巧了,想誰,誰來。
傻柱旁顧無人,嬉笑道:“姐姐,你咋來了”
秦淮茹看到他色瞇瞇的樣子,再想到棒梗在醫(yī)院躺著,氣不打一處來。
“啪”
秦淮茹狠狠甩了傻柱一個耳光子。
這一耳光子,把傻柱打懵圈了,他捂著臉怔怔地問:“秦淮茹,你打我,干啥”
“你王八蛋”
“我王八蛋”
秦淮茹冷著臉,把棒梗受傷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傻柱聽完后,渾身一震,二話不說。
“啪”
給自己一個耳光子。
“我王八蛋”
他弓著身子,哀求道:“秦姐,你聽我解釋。”
“前兩天,我撿了一個老鼠籠子,就隨手放家里了,誰知道會讓棒梗碰上。”
“你不知道,棒梗喜歡去你家偷拿東西嗎”秦淮茹聽完賈張氏的哭訴,已經(jīng)明白了七七七八八。
這些天,傻柱不知哪根筋出問題,不再往四合院偷帶剩菜。
賈家一大家子人,就靠秦淮茹每月十五塊過日子,沒有傻柱的剩菜,只能干啃黑窩窩頭。
賈張氏嘴饞,讓棒梗去傻柱家偷食物,正好碰上老鼠籠子。
不過,秦淮茹并不認(rèn)為賈張氏,棒梗有錯。
有錯的只能是傻柱。
當(dāng)然,秦淮茹也不會給傻柱完全翻臉,她還指望這個長期飯票,過日子。
秦淮茹狠狠瞪傻柱一眼:“棒梗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說完,扭動妖嬈多汁的大屁股,去找車間主任請假。
傻柱臉色鐵青,氣得把搪瓷茶缸摔在地上。
小廚師馬華嘴角流露出忍不住的笑意。
讓你欺負(fù)我,這下子遭報(bào)應(yīng)了吧。
工廠人多嘴雜,臨近下班,棒梗出事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全廠。
沒辦法,棒梗經(jīng)常溜進(jìn)廠里偷東西,都快成名人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棒梗溜進(jìn)傻柱家,偷東西,被老鼠夾子,夾住了。”
“活該,那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
“噓,小點(diǎn)聲,易海中來了,他可是罩著秦淮茹。”
竊竊私語中,易海中攔下傻柱。
“雨柱,咋回事”
“一大爺,我不是撿了個老鼠夾子嘛,想著治家里的老鼠,哪成想,夾到棒梗了。”
“聽說,怪嚴(yán)重,還進(jìn)醫(yī)院了。”
“嗯,我正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看。”
易中海點(diǎn)點(diǎn)頭:“是應(yīng)該看看。我們一起去吧,賈張氏那老太婆不好對付。”
易海中沒有兒子,還指望傻柱給他養(yǎng)老送終,不愿意看到傻柱吃虧。
臨近傍晚,一大媽挨家挨戶通知晚上開會。
棒梗腳被夾壞,這么大的事,賈家肯定不會輕饒傻柱。
一定要開全院大會解決。
王衛(wèi)東見賈家人都沒有回來,只有賈旭東躺在屋里有氣無力的喊“餓”,知道這大會一時半會開不起來。
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牛志軍,晚上去喝酒,不能食言。
從戒指倉庫里,拿出5斤豬肉,10個雞蛋,5根香蕉,1斤大白兔奶糖裝在褐綠色工具包里。
本來想再帶只燒雞,又一想,太顯眼,算了。
牛志軍家住在隔壁皮條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