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豪將手松開后,梁琴扶著旁邊的墻壁,咳嗽不止。
慕小宇見徐子豪幫自己出頭,勾唇一笑:“今天好好一個(gè)聚會(huì),你非得給自己找不痛快。好啦,老公,我們趕緊下樓吧,再耽擱下去,親戚朋友該多想了。”
說著,慕小宇便扭著身子向門外走去。
梁琴冷著一雙眼看著正在提褲子的徐子豪,然而徐子豪卻一臉不屑。
“她竟然叫你老公徐子豪”
“我的女人,叫我老公很正常。”徐子豪轉(zhuǎn)身欲走,梁琴急忙跟上,拉住他衣服一角。
“松開”
“徐子豪,你當(dāng)真要這么絕情嗎”
徐子豪并沒有回頭:“絕情真抱歉,我對(duì)你連感情都沒有,談什么絕情我再說一次,你給我松手”
徐子豪轉(zhuǎn)身,一抬手,啪的一巴掌就將梁琴的手給拍開了。
隨后,下樓的聲音傳來,不用想梁琴也知道,此時(shí)此刻,他們一定在親朋好友面前正上演著恩愛戲碼,而自己無疑變成了他們所無視的跳梁小丑。
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心臟。
她從未有過的絕望。
二樓的窗戶不知什么時(shí)候被打開來,寒風(fēng)吹在梁琴的臉上,將她的淚水風(fēng)干。
梁琴一步一步地向窗前走去,她將窗戶整個(gè)拉開,而后抬腿翻過窗外的圍欄。
梁琴望著窗外的景色,痛苦、難過,沒想到,自己在人世間最后看到的景象,居然是自己門前的院落。
罷了,事到如今,自己還能怎么樣呢
梁琴將雙手扶著身后的圍欄,一只腳踏出去。
正當(dāng)她打算伸出第二只腳時(shí),一只手突然扼住她的手腕兒。
梁琴嚇了一跳,抬眸一看,竟然是徐子豪的哥哥,徐云飛。
徐云飛有著一張酷似徐子豪的臉,但他的性情卻比徐子豪有人情味太多。
“弟妹,你這是做什么”
說話間,徐云飛拉著梁琴的一只胳膊,一把將她拽起,另一只手迅速抱住她的腰,幾十秒的功夫,就將梁琴從圍欄外抱了回來。
梁琴被徐云飛抱在懷里,驚魂未定,呼吸急促,整個(gè)人僵住。
短短的幾分鐘,她就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圈。
徐云飛將她抱到床上坐下,望著有些怔愣的梁琴,徐云飛立馬倒了杯溫水回來給梁琴喝下。
“大哥,抱歉我”
“我知道,你是因?yàn)樽雍缼Щ貋淼哪莻€(gè)女人吧子豪真是太不像話了怎么能帶那種女人”
梁琴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笑:“大哥,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不這么做,才不是徐子豪”
“梁琴,我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大哥,別人都說當(dāng)年是我害死梁佩琪的兇手,你難道不這么認(rèn)為嗎”對(duì)于徐云飛,梁琴了解的不多。但每次見到他,她都會(huì)有一種被治愈的感覺。
“我從不信留言,只信證據(jù)。別說了,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說著,徐云飛將她的胳膊、腿檢查之后才放心的接過她手中的水杯。
“謝謝大哥,我沒事了,我該離開了。”
“你要去哪”
“去哪都好,只是不想留在這。這已經(jīng)不是我的家了。”
“你就這么輕易的把徐太太的位置讓給她了”
梁琴苦笑,用這笑,掩藏心里說不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