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艙內(nèi)的陳灼華聽到了此話,推門而出,看到了立于虛空中的一名紫衣青年。
“原來是夏小蟲,好久不見啊!”
陳灼華嘴角微微上揚,身著淺色長衫,負手而立,氣質(zhì)儒雅。
“你!”紫衣青年名為夏南重,蛇族之人,曾是陳灼華的手下敗將:“陳灼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讓人討喜。”
剛才看到了玄青宗的戰(zhàn)船,夏南重過來瞅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了陳灼華的身影,立馬走了過來。
“你又不是人。”陳灼華懟了一句。
聞言,夏南重有些惱火。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人,也就將罵言憋了回去。
不過,陳灼華說的這話總有點兒罵人的味道,讓夏南重生氣的冷哼一聲:“哼!”
一百多年前,夏南重和陳灼華產(chǎn)生了糾紛,雙方大打出手。那次戰(zhàn)斗過后,陳灼華給夏南重取了一個小名,叫做小蟲,讓許多人失笑。
夏南重敗給了陳灼華,無力反駁,只能認了。
“你難道不知道兩家聯(lián)姻的對象是誰嗎?”
夏南重忍著一絲怒意,不與陳灼華一般見識。
“知道。”陳灼華神色淡然。
“知道你還來,心性真好。”夏南重給陳灼華豎起了大拇指,三分佩服,七分譏諷:“你當年風采蓋世,天玉宗的少宗主秦玉堂可沒少受你的氣。現(xiàn)在秦玉堂要和白沐嵐成婚,你這不是自找羞辱嘛。”
“夏小蟲,你這是關(guān)心我嗎?”
陳灼華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子會關(guān)心你,做夢去吧!”夏南重很不喜歡這個外號,但從陳灼華的口中蹦出來,也沒太大的怒火,亦敵亦友:“勸你一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廢人,待在玄青宗才是最安全的。”
“謝謝提醒。”陳灼華沒放在心上。
“我最多嘲笑你幾句,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說完這句話,夏南重沒了興趣,轉(zhuǎn)身離去。
經(jīng)過此次的見面,夏南重確認陳灼華真的廢了,有些開心,也有一絲感慨。
走了一段距離,夏南重回頭看了一眼陳灼華的方向,輕嘆一聲:“如此天驕,可惜了啊!”
短短數(shù)日,陳灼華來到天玉宗地界的消息傳到了很多人的耳中。
各宗修士遙望著玄青宗的戰(zhàn)船,竊竊私語。
“陳灼華,天淵之內(nèi)有何物?你可曾在天淵得到什么東西?”
某個年輕人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道。
“與你何干。”
陳灼華看了一眼身著黑衣的青年,冷漠回答。他不認識這人,估計是近百年來聲名鵲起的人物吧。
“當年多少化神境與合體境的大能死在了天淵禁區(qū),你一個元嬰境的修士,憑什么能活著出來。”
黑衣青年依依不饒,沒把陳灼華放在眼里。
“如果放在百年前,你一定會被我一巴掌扇在墻上。”
陳灼華斥聲而道。
“哼!你現(xiàn)在也只能提提以前的光輝事跡了。”
黑衣青年聽說過陳灼華的戰(zhàn)績,自知不如。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陳灼華已然成了廢人,沒必要膽怯。
陳灼華笑而不語,與這種蠢貨說話純屬浪費時間。
于是,陳灼華坐在船頭,泡著香茶,欣賞著四周的美景,直接無視了喋喋不休的黑衣青年。
其實有不少人都想弄清楚陳灼華究竟是怎么活著出來的,或者從陳灼華的口中探聽出關(guān)于禁區(qū)的一些隱秘,說不定以后能有用。
因為玄青宗的緣故,各方修士才沒對陳灼華使出過分的手段。
讓眾人一直疑惑的是,陳灼華自言假死脫身,可是用什么辦法能在禁區(qū)內(nèi)生活了上百年呢?
若是得到了這個方法,便可嘗試著進入天淵禁區(qū),謀取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