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
陳灼華沉吟道。
屋內(nèi),寂靜無聲,氣氛沉悶。
東怡宮的一名長老輕輕敲門,表示該回去了。
臨走時,白沐嵐抬頭看了一眼陳灼華,發(fā)現(xiàn)陳灼華沒了當(dāng)年的神采,體內(nèi)毫無靈氣波動。不知從哪一個時刻開始,白沐嵐的眼神從最初的愧疚變成了平淡,內(nèi)心的緊張也逐漸消散。
深深注視了一眼陳灼華,白沐嵐一言不發(fā),推門而走。
陳灼華雖沒了修為,但剛才看到白沐嵐手里的小動作。是白沐嵐捏碎了一枚玉符,通知了隨行的長老過來打破僵局。
“唉!那些年受的苦頭,白受了。”
天淵禁區(qū)之內(nèi),紅衣姑娘看上了陳灼華,想和陳灼華結(jié)為道侶。不過,陳灼華表示自己已有婚約,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為此,陳灼華被各種折磨,最終導(dǎo)致靈根被廢,修為盡失。
按照紅衣姑娘的話來說,都是為了陳灼華好。
雖說陳灼華的天賦很高,但終究差了一線,走不到最高的位置。未來想要有無限的可能,必須重塑根基。
“此事已了,該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陳灼華沒忘記與天淵存在的約定,打算過幾日便啟程。
近些日子,陳灼華從天淵歸來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
很多勢力想要了解到天淵內(nèi)的情況,派遣高層來到了玄青宗。對此,玄青宗表示陳灼華身體不適,不見任何客人。
面對各方豪強的威逼利誘,玄青宗一直護著陳灼華,沒讓陳灼華面對這些糟心事。
暗中,陳灼華在護宗師兄董問君的安排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玄青宗。
即便眾人對陳灼華的去向很好奇,可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只希望陳灼華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陳灼華修為已廢,暫時離開玄青宗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去了附近的一座城池,陳灼華買了一些趕路的靈符,只需靈石便可催動,不需要自身調(diào)動靈氣。
花了整整一月,陳灼華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明月城,位于北荒的某個角落,很是偏僻。
城內(nèi)的一個街尾有一間院子,十分簡陋,極少有人路過。
“誰啊?”
陳灼華敲了一下緊閉的院門,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中傳出。
“開門你就知道了。”
陳灼華說道。
咔——
大門打開,發(fā)出刺耳的咯吱聲。
一個皮膚黝黑的老頭,拄著一根拐杖,身材佝僂,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老頭上下打量了陳灼華幾眼,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老黃牙:“公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走錯,找的就是你。”
說著,陳灼華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木牌。
看到這塊木牌的一瞬間,老頭的瞳孔急速擴散,表情瞬間一變,嚴(yán)肅到了極點。
隨后,老頭鄭重其事:“請進。”
這塊木牌是陳灼華從天淵內(nèi)帶出來的東西,據(jù)說木牌的主人曾欠了一個大人情,以此為信物,可以讓木牌之主做任何事情,包括要了他的性命。
“公子從哪里得到這個東西的?”
進門以后,老頭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鋒利,沉聲問道。
“天淵。”陳灼華直言不諱。
聞言,老頭收起了剛才的警惕,對著陳灼華鞠躬一拜,以表敬意。
緊接著,老頭想到了最近發(fā)生的一件事情:“公子莫非是玄青宗的陳灼華?”
“正是。”陳灼華點頭承認(rèn)了。
“公子既然得到了木牌,那么老朽應(yīng)當(dāng)遵守諾言,請問何事吩咐?”
老頭做好了犧牲性命的準(zhǔn)備,嚴(yán)肅無比。
“有沒有什么辦法幫我重塑根基?”
陳灼華說明了來意。
“有。”老頭看了看陳灼華的身體狀況,點頭說道。
本以為是什么大事,沒想到如此簡單。
“你確定?”陳灼華疑聲質(zhì)問。
“不難。”老頭說道。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玄青宗的所有高層加在一起,都想不出怎么幫助陳灼華。可是,眼前的老頭卻覺得此事不難,讓陳灼華肅然起敬,抱拳問道。
“一個糟老頭子罷了。”
老頭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