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結(jié)束,晚上,在柳月家的書房里,在溫馨的臺燈下,我泡上一杯茶,點著一棵煙,摸起筆,展開信紙,看著寫字臺上相框里端莊美麗的柳月,帶著無盡的甜蜜和牽掛,懷著纏棉的親情和思念,給柳月寫信。
“月兒姐,此刻我正坐在你家的書房寫字臺前,坐在你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坐過的椅子上,邊看著你嬌美的面容,邊想著你無邊的溫柔,給你寫信。今天我終于收到了的信息,好高興你走了2天了,2天,對我而言,仿佛是漫長的2年,我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思念中度過,想著你的臉,想著你的笑,想著你的一舉一動,想著你的每一寸溫柔,想著你的每一個親吻我想你,我的相思就像纏樹的青藤一樣,在夏日的雨露中飛長,而你,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樹。回想我們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我的心緒迷迷朦朦,你那美麗的倩影,動人的眼神、嫵媚的笑臉,總是伴著月光入我夢來,讓我牽掛不停我仍舊受著期待的煎熬,心中不停把你思念,你的容顏一次又一次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還是那么親切、美麗,但無法親近,就像此刻深邃的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我停下筆,看著窗外的星空,深深吸了一口煙。
“月兒姐,劉飛接替你主持新聞部的工作,你的辦公室還保留著,他和我們一起在大辦公室里辦公,他對我還算可以,我對他很尊敬,因為他是領導。這幾天我開始獨自出去采訪,沒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自己有些發(fā)怵,但還是挺過來了,事件性新聞采訪完都能及時交稿,劉飛對我這幾天還是滿意的每天我走過你的辦公室門前,都要忍不住看幾眼,仿佛你就在里面辦公,在里面打電話,好希望你還能在那辦公室里上班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我想讓你回來,我知道我不應該這么想,我應該希望你前途光明,仕途坦順,可是,我心里真的就是這么想的,我不愿意對你撒謊”
“月兒,認識這么久,我從沒有問過你的過去,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不是我不關(guān)心你,我經(jīng)常在深夜里想著你憂郁的眼神,你說你對很多事情有直覺,我也有直覺,你的眼神告訴了我你曾經(jīng)的滄桑和坎坷,或許還有隱藏于心底的憂傷和苦痛,所以,我不想刺激你,不想喚回你對過去的回憶,所以,我從不在你面前詢問你的過去,我想,或許,有些過去永遠成為塵封的回憶會更好一些知道嗎,月兒,你的美麗的眼睛里若有若無的憂郁和悲愴,時常會讓我心痛,讓我憂傷我從不認為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自從和你之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如此澎湃洶涌的情感,我的感情的潮水怎么會如此的豐富”
寫到這里,我看著相框里月兒那淡淡的眼神里依然的憂郁和淡漠,一種隱痛和心疼油然而生。
我不想刻意去知道她的過去,我也不想去打聽她的過去,可是,我分明感覺到,從這雙眼睛里感覺到,月兒一定有著刻骨銘心的過去,心中一定還有隱隱的創(chuàng)傷和苦楚。
“姐,你給我了從沒有過的人生激晴,給了我從沒有過的溫暖母性,給了我最新鮮的人生體味,你是我心中的陽光和希望,是我人生道路上新的一頁的引路使者,我從沒有如此眷戀和依戀一個女人,你成為我靈魂和肉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多么想讓我們的靈魂進入同一個軀殼”
夜深了,喧囂的城市安靜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偶爾傳遠處火車的汽笛聲我毫無倦意,腦子里充滿對柳月刻骨的眷戀和親密,不停地寫著
當晚,我沒有回宿舍,我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我還是不愿意去那臥室的床shang,我要等到柳月回來,和柳月一起在床shang睡。
帶著淡淡的相思愁苦,我朦朦朧朧進入夢鄉(xiāng)。
半夜時分,突然一陣局促的敲門聲將我驚醒。
深更半夜,誰來敲門呢我一骨碌爬起來開燈、開門,一看,是一個37、8左右的中年人,身材挺拔,眼神很炯,相貌英俊,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種人。
“你找誰”我半夜被弄醒,沒有什么好氣,同時,我自恃身體結(jié)實,對這深夜來客沒有一點懼怕感。
對方顯然很意外,又抬頭看看門牌,然后看著我:“你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我問你找誰你是誰”我更加沒好氣。
“我找柳月,”對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說:“我是柳月孩子的爸爸柳月呢”
我一聽,頭轟的一下子炸了,直接懵了,我立刻弄明白了這男人的身份,我靠拐什么彎柳月孩子的爸爸不就是柳月的老公嗎
柳月的老公來了
我的頭皮蒙蒙的,媽的,這個男人竟然是柳月的老公
那一刻,我感到很意外,心里掠過一絲驚慌。<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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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我迅速地初步判斷出這男人身份的同時,我立刻又做出了另一個判斷:這狗屎是柳月的前夫。依據(jù)有二,一是柳月說過,家里只有她一人,而且柳月將自己房子的鑰匙留給了我;二是這狗屎剛才說自己是柳月孩子的爸爸,而不說自己是柳月的男人,還有,他沒有鑰匙。
我看著這男人直勾勾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嫉妒,而他,雖然在找柳月,卻沒有要進門的意思。這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