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武朝,江南瑯琊郡下屬陳縣,城西郊外陳河旁邊,籬笆堆成的一米多高圍墻里面,一間不大木屋靜靜矗立。
屋子簡陋,屋頂僅是用茅草掩蓋,又因為建于城外,一眼望去,整個周圍都只有這么一間孤零零的屋子,更顯幾分清冷和破漏。
院子中,屋門口,一個身穿杏黃色衣服的女子在升火煮著什么東西,火爐上是一個鐵罐子,冒出騰騰熱氣,自己則是拿著一把蒲扇蹲在火爐前不斷煽火,清秀的臉頰兩側(cè)帶著紅暈,額頭上也布滿細汗。
屋子中,有些簡陋的床榻上,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青年靜靜躺在床上,青年看起來二十多歲,長相俊逸,不過臉上卻帶著淤青,躺在床上也是眉頭緊鎖,帶著一種痛苦之色,顯示出之前有被人打過。
慢慢的,青年眼皮下的睫毛開始顫動,再然后,青年的眼皮也慢慢顫動起來,最后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先是迷茫渾濁,然后漸漸的變得清明,眼神轉(zhuǎn)動的四處看了看。
一件木房子,很簡陋,屋子中僅僅一張床榻,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別無他物,完全稱得上家徒四壁這個字。
“這是哪里不是被那個酒駕的司機給撞死了嗎。”
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青年腦中閃過一道道疑問,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死了,被那個殺千刀的酒架司機直接撞死,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看著一個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醉鬼從撞自己的車子駕駛座上出來,按理說,自己應該死了,就算不死,也應該是在醫(yī)院中吧。
撐著身體,試圖起身好好看看弄清楚周圍的情況嗎,不過剛剛有動作,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身體的胸口、肚子、后背也是一陣陣劇痛,感覺身體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嘶,好痛.....”
這一動身卻是直接扯到了身上的痛楚,直讓青年呲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時候,門外的黃衣女子正好拿著剛剛煎好的藥走進來,看到床上的青年醒過來,臉上露出喜色。
“夢公子,你醒了,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黃衣女子看著青年醒過來,似乎大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走進來。
“這是剛剛小姐叫我買給你的藥,我已經(jīng)幫你煎好了,等涼了你就可以喝了。”黃衣女子說完話,將藥放在屋子中的桌子上,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從腰間掏出兩串東西放在桌子上,對床榻上的青年道:“哦,對了,這也是小姐叫我給你的.....”
青年看清楚了那東西,兩串用線串起來的銅板,估計一串有近百枚。
“夢公子,既然你醒了,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哦,藥的話等涼了就可以喝了。”
見床上的青年沒有說話,黃衣女子又開口說了一句,看向床榻上的青年,不過見后者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不斷地看著她和屋子里的東西。
黃衣女子心里有些疑惑,感覺這床上的人怎么和平時不一樣了,似乎有些呆呆的,心里想不會是被人打傻了吧,不過也沒有多言,放下東西,多看了床上的青年幾眼,見對方似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