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看著男人略顯狼狽的背影,佯裝擔憂地叫了一聲,等人走遠才摸了摸還燙著的臉頰,又嘆了口氣。
要是只為了睡他倒是輕松,不用懷疑,徐二郎喝成那樣,剛剛只要她主動,這一炮就徹底打響了。
但現(xiàn)在的目的是為了讓他愛上自己,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行。
想到這兒她忽然輕笑出聲,這回是真的笑了。
果然對付這種大男子主義就要用欲擒故縱欲迎還拒,潛移默化中讓他以為自己才是主動的一方。而一旦在他心里播下禁忌的種子,不用她使勁兒,對方也會乖乖地自投羅網(wǎng)。
在涼亭里多等了一會兒,被支開的丫鬟赫二房管事都回來了。
“這二爺他”
“你們二爺喝過了醒酒湯已經回去了。”
小夭從瓷凳上站起來,朝丫鬟拂手,“讓人把這兒都收了吧。”
說完就徑直離開,但她的目的地卻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朝主屋徐子謙的書房方向走去。
剛穿過垂花門,就遠遠看見徐子謙的書房連著東西兩廂都燭火通明,果然是個進能殺敵退能參政還比尋常人都勤勉的能臣,這個時辰了還在挑燈夜戰(zhàn)。
“夫人。”
守在門外的小廝一見她就快步迎過來,躬身垂首。
“夫君還未歇下”
小夭見對方防奸細似的擋在面前,也識趣地停下腳步,只是目露關切,朝亮著的窗欞那邊頻頻探首。
“大爺還在與方先生談事,這邊有小的們伺候,夫人不必掛懷。”
他口中的方先生應該就是徐子謙手下得用的幕僚。
“那好,”小夭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面前這個看起來十足精明的小廝,“先前看夫君憂心二郎,勞煩待會兒代為向夫君轉告,二郎已經回了,妾身命人準備的醒酒湯也喝下,一切安好。”
今晚她“請”徐二郎吃夜宵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朝徐子謙稟報,不如她坦坦蕩蕩說出來,免得落人口實。
那小廝聞言忍不住悄悄抬眼,正好對上小夭盈盈笑眼。對徐大郎再忠心也是個不諳人事的愣頭青,哪里見過這樣嫵媚天成的笑,慌忙壓下心中悸動,垂下視線。
“怎敢當夫人一句勞煩,小人定當轉告。”
小夭輕笑點頭,然后就撩了撩裙擺要走,還沒轉身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頓下腳步偏頭。
“夫君他”
她臉上泛起一絲羞怯,“書房畢竟不是正當休憩的地方,近來天氣潮濕,書冊易受潮生霉,對夫君的身體怕是有礙”
一句話被她說得婉轉動聽。
小廝借著廊燈看去,自家大夫人那國色天香的側臉帶著嬌羞,不說是男人,就算女人見了估計也得心跳加速。
話里的意思雖然拐了個彎兒,但也很明顯夫妻嘛,還是應該同房的。
“小人省得了。”
小廝也不敢跟老爺?shù)呐松钫f這種話題,黑黝黝的臉上帶著紅。
小夭這才滿意地轉身回了自己院子。徐子謙這樣越是心智堅定的人其實如果處理得當?shù)脑挘谀承┓矫嬉沧钍切能洠仨氁€一賭。
今晚他會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