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并不是我外公的親生女兒,而是撿來的,跟我其實沒有絲毫的血緣關(guān)系,比我也只大了五歲而已,她的性格比較外向獨立,高中畢業(yè)后就在外面工作,因為人長得很漂亮,性格也開朗,如今在一家夜總會里當(dāng)主管,收入也不低。
小時候表姐老是欺負(fù)我,也不跟我一起玩,只有小姨帶著我玩,與其說她是我的長輩,倒更像是一個貼心的姐姐,我被人欺負(fù)了,她總是第一個給我出頭,除了我媽,她就是我最親近的親人。
我的手機(jī)和幾套好一點的衣服都是她買的,就連騎摩托車也是她把我教會的。
還記得她剛買摩托車的時候,第一個就帶著我出去兜風(fēng)玩了一整天。
我騎車飛馳的路上,心里卻很亂。這一次的家庭聚會,讓我感觸很深,大舅一家瞧不起我們,外公外婆也不待見我,外公甚至當(dāng)眾罵我是野種,不管怎么說,我始終都是他的外孫啊,我只想快點長大,自己能夠賺錢減輕我媽的負(fù)擔(dān),也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
小姨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離我們學(xué)校倒是不遠(yuǎn),當(dāng)時已經(jīng)挺晚了,我趕時間抄近路走一條偏僻的后巷,路燈有些昏暗,幾乎沒有行人經(jīng)過。
我正尋思這巷子里不會有人搶劫吧,耳中就聽見有人在呼救,我定睛一看,就在離我不遠(yuǎn)的路邊,兩個男的正拉扯著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往旁邊拽著。
有個路人經(jīng)過,喊了聲你們干什么,其中一個男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匕首冷喝道:“不想死就滾”
路人嚇了一跳,竟然扭頭就跑了。我不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更不敢去英雄救美,畢竟兩個歹徒手里可都是拿著兇器的,可面對這種情況,我如果一走了之,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
畢竟我也接受過教育,遇到這種事應(yīng)該見義勇為,伸張正義。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掉頭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竟然是徐老師。
怎么會是她啊我心里叫苦不迭,如果這是個陌生人,我可能會選擇掉頭就走,可她畢竟是我的老師啊。
雖然徐老師不待見我,可她看那無助的樣子,絕望得不斷呼救,似乎觸碰到了我心底的某一根神經(jīng),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我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勇氣,腦袋一發(fā)熱,右手一擰油門,騎著摩托車直接沖了過去。我的速度很快,直接把其中一個歹徒給撞飛了出去老遠(yuǎn),生死不知。
另一個歹徒似乎被嚇到了,愣在了原地,徐老師沖我大聲呼救,我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啊,心里害怕得要命,手都在發(fā)抖。不過我還是迅速將摩托車掉頭,再一次朝著歹徒?jīng)_了過去。
我他媽的是徹底豁出去了,真不知道當(dāng)時哪里來的勇氣,就這么朝著歹徒撞了過去。歹徒一把將徐老師推倒在地上,就地一滾躲開了,我差點撞到了路邊的一棵樹上。
歹徒從地上爬了起來,罵了句:“草泥馬的,老子弄死你。”
看著歹徒手持兇器兇神惡煞的沖過來,我都嚇懵了,想把摩托車掉頭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把我連人帶車一下子撲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朝著我戳了過來。
也許是人類的本能反應(yīng)吧,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但我的力氣沒他大,手臂上被劃了一刀,感覺到一股劇痛,我當(dāng)時戴著頭盔的,便直接用頭撞他的腦袋。
歹徒被我猛的撞了一下也夠嗆的,額頭頓時流血了,匕首脫手掉在了地上,我正要站起來,他卻很快反應(yīng)過來,騎在我的身上,雙手掐住我的脖子,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面目猙獰。
我被他掐得快要窒息了,只得拼盡了全力掙扎,雙手胡亂的在地上亂抓著,徐老師嚇得在一旁不斷尖叫,卻不敢過來幫忙。
我胡亂中手里抓到一塊硬硬的東西,是半截板磚,在求生欲望的刺激下,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掄起那半截板磚狠狠砸在歹徒的頭上。
歹徒的腦袋兩次遭受攻擊,鮮血直流,掐住我脖子的手也松開了,我這才緩過氣來,使勁兒把歹徒推開,他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了。
我哪里顧得上這些,先是劇烈的咳嗽了好一會兒,根本不敢去看滿頭是血的歹徒死沒
死,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跑,萬一弄出了人命,這事兒可就大了。
我重新騎上了摩托車,經(jīng)過徐老師面前的時候,我停了一下,嘶啞著聲音說:“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