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皇女沒有任何的抵抗,一劍之間就被削去頭顱,卻沒有任何鮮血流出,那竟然是一個紙人。
而鳳簪則是瞬間打在舒秋巧水墨世界的障壁之上,驟然火光爆開,那障壁竟然被擊碎了一個小口。
隨即,一只小小的火鳳就這樣自小口之中飛出。
“我可不管她有什么考慮有什么兄弟親情,我現(xiàn)在的唯一目標(biāo)就只是讓她死!”
沒聽舒秋巧說話,李夏同樣瞬間突破水墨障壁,一眼看向頭頂,一只火鳳正飄飛而去。
腳下一踏,在人群的驚呼聲中,李夏的速度更快,如火箭升空一般沖向天空。
下一秒,三道黑影來到了李夏的面前,李夏抬劍一擋,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出。
“好一個大琉璃國皇都!”
倒飛之中,李夏渾身纏繞星紋,腳踏空氣再次沖上。
那三道人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李夏各自拍了一下腦袋。
被李夏拍到的腦袋頓時猶如被高強度輻射過一般,開始快速的腐爛。
血肉溶解,皮膚褶皺的恍如一顆放了幾年的蘋果。
而李夏一腳踩在其中一人頭頂,身形再次爆沖。
長劍飛到腳下,御劍之間速度更快,幾秒之內(nèi)就追上了奔逃的火鳳。
火鳳見甩不開李夏,一低頭就向著下方俯沖而去。
李夏也想跟上,誰知道竟然一頭撞在了一個無形的透明罩子之上。
“陣法?早就已經(jīng)預(yù)判到了這一步了嗎?”
李夏皺眉,也不等舒秋巧解構(gòu),直接后退一步,手臂之上血肉剎那間消融殆盡,抬手一指:
“靈爆改!”
白光肆虐!
等到李夏落在地上的時候,手臂之上血肉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填滿,可是他的腳步反而不急了。
眼前庭院幽深,青磚鋪就的小徑宛如蜿蜒的溪流。
四周古樹參天,枝葉繁盛,陽光透過縫隙,點點灑落在青苔上,顯得寧靜而清幽。
李夏沉默著走入庭院,就看庭院之中,四皇子靜默的立在庭院中央,眼前躺著一具身穿鳳袍的尸體。
“你來啦,舒愛卿。”
四皇子回過頭,臉上半是哭,半是笑。
回去的路上,舒秋巧持續(xù)沉默。
直到二人在四皇子給他們準(zhǔn)備的府邸之中坐下,舒秋巧這才重新開口:
“權(quán)力是這樣的東西嗎?值得他們手足相殘,兄弟鬩墻。”
“掌握權(quán)力的痛苦只有掌權(quán)者知道,掌握權(quán)力的快樂只有追逐者知道。”
李夏搖頭,他也不太懂這種事情,他可沒有感受過權(quán)力,也沒有追逐過權(quán)力,并不懂這種感覺。
或許,權(quán)力就是這樣的東西吧。
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饈佳釀,也是世界上最腐蝕人心,最毒的毒藥。
沉默之中,房門被敲響,舒秋巧抬手打開房門,就見到四皇子此時正沉默著站在房門之前。
他獨自佇立于門口,身形修長,卻似被無形的重壓所困。
微風(fēng)拂過,他的衣袍輕輕搖曳,卻無法掩蓋他眼中那抹淡淡的落寞。
月光蒼白,四周空蕩蕩的庭院,靜謐無聲,唯有幾聲蟬鳴遠遠傳來,更顯靜默。
“四皇子”
“叫孤,不,叫我朱永樂就好了。”
四皇子搖頭,看向空空蕩蕩房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