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阮阮”
丹陽子費力的爬到阮阮的身邊,抱起他還未曾瞑目的頭顱,試圖將那顆頭重新安回脖頸之上。
此時的阮阮眸子之中還殘留著未曾消失的震驚,不知道是在震驚于眼前之人的殺伐果斷。
還是震驚于自己從未失手的魅力竟然突然行不通了。
“你殺了我吧。”
徒勞的嘗試了幾次,丹陽子最終認(rèn)命了一般,單手抱著阮阮的頭顱跪坐在地上,似乎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李夏,嘔不是,你這個真的稍微稍微有一點過分了”
“都說了別在我腦子里嘔。”
李夏聳肩,隨后在舒秋巧的尖叫聲中再一次一劍斬斷了丹陽子的頭顱。
就在李夏砍下丹陽子的頭顱并隨意踢開的時候,丹陽宮的諸多筑基練氣弟子才剛剛趕到。
“那什么咱們也殺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走吧”
舒秋巧在心中弱弱的說道。
“你在說什么?”
這次換李夏一臉詫異了。
“就是,咱們都把人家宗門唯一的三個金丹全殺了,這也差不多夠了吧?要不咱們走吧。”
舒秋巧再一次解釋了一遍,但是李夏還是一臉完全不能理解的搖了搖頭:
“是這樣,你看,丹陽宮宗門之內(nèi)上上下下,算上雜役在內(nèi)有三百個弟子呢。對吧。”
“對吧”
舒秋巧也有些不能確定。
“那這三百個人之中會不會有人對于我們懷恨在心呢?”
“會有的吧”
畢竟咱們把人家宗主大師兄長老全都?xì)⒘耍烙嫿袢找贿^丹陽宮就要解散了。
“那你再想想,這三百個人里面萬一有一個隱藏的修煉奇才,他在未來修煉到比我們高的層次,然后回來復(fù)仇怎么辦?”
“額這”
看著說不出話來的舒秋巧,李夏滿意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在這里把他們?nèi)珰⒘耍∮澜^后患!”
此時,天色已晚,月光稀薄,冷風(fēng)吹過殘破的宮門,卷起一片塵土。
李夏的身影筆直如松,銀白的發(fā)絲在夜風(fēng)中輕輕飄揚。他的眼神冷漠,目光掃過顫抖的弟子們,仿佛在審視著螻蟻。
“你們無需恐懼。”
李夏的聲音平靜而冷硬,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中,
“今夜,我來此,不是為了屠戮無辜。”
弟子們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不知他的下一步計劃。
“但是,丹陽宮已無存在的意義。”
李夏緩緩走向前,腳步聲在靜默的夜里異常清晰。他的手掌微微抬起,一股強(qiáng)大的真氣波動開始在空中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