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區(qū)里人來人往,雖然是周末,還是有許多人進(jìn)出,或是鍛煉,或是下樓買早餐,或是外出工作。
臥室的窗戶開啟著一道縫隙,外面的聲音到了這里已經(jīng)變得有些微弱,莊劍閉著眼翻了個身,繼續(xù)呼呼大睡。
兩只麻雀在空中飛舞,其中一只停在了開啟的窗戶上,嘰嘰的叫著,不時探著頭,透過窗簾往里面張望,另一只卻并沒有停下,飛舞幾圈后跟著也停了下來,相互依偎著,為同伴梳理著羽毛。
一股微弱的風(fēng)吹來,窗簾被風(fēng)掀開,屋外被遮擋住的陽光映照在莊劍的臉上,他瞇著眼皺起了眉頭,隨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靠,天這么亮,完了,要遲到了。”
莊劍猛地一下坐了起來,一秒鐘后,人軟了下去,終于想起了今天是周末。
看著手臂上黑黝黝的那層污垢,莊劍臉色難看,慢慢湊到面前,隨即厭惡的把頭避開。
還是一樣的臟,還是一樣的臭,低頭看看床單,上面都隱約出現(xiàn)了個黑色的人形。
“沒完沒了,什么時候才能夠結(jié)束啊。”莊劍哀嘆著。
屋里的動靜驚動了窗戶上的麻雀,受到驚嚇的小鳥驚叫著,展開翅膀飛快的逃離了這里。
莊劍小心翼翼的將雙腿踩在地板上,腳掌底傳來冰涼的感覺,他有些遲疑的呆坐著,過了一會,站起身,在床邊來回走動,嘴角逐漸翹起,興奮地走到窗前,把窗簾一把給扯開。
略帶著熱氣的風(fēng)從外面撲了進(jìn)來,迅速的將屋內(nèi)莊劍都快習(xí)慣了的臭味都吹散。
莊劍雙手按著窗框,將頭伸了出去,大聲的喊著,“啊”
“誰家吃飽了發(fā)神經(jīng)有病不知道去精神病院嗎”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斥責(zé)聲。
莊劍急忙將頭縮了回來,尷尬的笑了笑。
不由得他不興奮,今天早上起床,他竟然沒有腳軟就站穩(wěn)在地上,這簡直就是個奇跡,莊劍差點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浴室里打著沐浴露,雙眼無神的看著腳下被沖刷出來的淡淡灰色污水,心里不停地嘀咕著,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變得能夠有力的站起來了。
昨天做了什么
看病,吃飯,看電影,宵夜,騎車回家。
莊劍拿著浴刷狠狠地刷著,眼珠亂轉(zhuǎn),全身的皮膚都被刷得通紅。
吃飯,一定是它。
自從出現(xiàn)問題,這個星期還是第一次狂吃到飽,晚上三個十二寸披薩,再加一大桶的爆米花,晚上讓師傅都忙不過來的羊肉串,還有回家后的碗面。
嗯嗯,中午再試試看,要是吃飽了晚上不餓,以后就這樣做了。
莊劍盤算著,不過臉馬上苦了起來。
就算是吃最便宜的,以現(xiàn)在他的飯量,不知道能不能熬得到下個月發(fā)薪日。
看來要省吃儉用了,莊劍想著。
洗刷干凈,把床上的被單拆下來洗了,溜達(dá)著就下了樓。
“早,根叔。”莊劍揮著手。
“小劍,這么早”根叔有些奇怪周末他怎么出現(xiàn)了,“來籠小籠包”
“好的。”莊劍沒有拒絕,笑著接過了一籠,順便和根叔算了這幾天的帳,那天他丟了一百元在這里,多退少補(bǔ),賬目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