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子因為太子的事件好象勞累過度暈了過去,此刻正在府中休息。”魏正擰了眉頭,“太后娘娘怕就是因為這事兒才跑來請皇上擬了這么一道旨。好叫蘇小侯爺近水樓臺先得月。”
北辰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朕的母后,向來不做無用之功。卻總是忘了問別人愿不愿意小茁子,帶上朕的口諭,讓賀蘭家的丫頭隨同葉世子一同進(jìn)宮。”
魏正垂首:“皇上英明。”
把守森嚴(yán)的宮門外,劉智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天氣本來就熱,不過一會兒,他的身上便被汗水給浸濕了。
別人是熱出來的汗,而他是冷汗。夏日的風(fēng)一吹,竟凍的他打了個顫。
宮門吱呀一聲開了,劉智全一喜,趕緊迎了上去:“茁公公”
汗?jié)裰队娑鴣恚∽伦犹崞鹨滦湔谧】诒牵H為嫌棄的怒斥道:“離咱家遠(yuǎn)點兒”
劉智全點頭哈腰的趕緊后退了幾步。
小茁子冷哼一聲,撫塵一甩,高冷的從劉智全面前走過:“走吧。”
劉智全一怔,“去,去哪兒”
小茁子冷眼瞧他,嚇的劉智全腿一哆嗦,瞧那太監(jiān)的架勢,是想與他一同回賀蘭府
劉智全差點跪下,身邊的奴仆連忙扶住他。劉智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朝身邊的奴仆道:“快,快點回府告訴老夫人”
奴仆應(yīng)是,瘦小的身影跑起來很快,就在小茁子上了馬轎的當(dāng)口,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宮道拐角處。
就在瘦小奴仆滿臉大汗的往賀蘭府跑的時候,暈過去的賀蘭雄終于醒了。賀蘭雄一邊捂著自己的頭聽著屋中下人們的稟報,一邊喝著熬了許久苦的要死的湯藥。
在聽到賀蘭音說太子被抬出來的剎那,他嘴里的藥登時噴了出來,面前的小丫頭又驚又懼,被燙的哇哇大叫。
賀蘭雄狠狠的將碗摔在地上,立即跑進(jìn)來兩個光著胳膊的壯漢將那小丫頭給拉了下去。
賀蘭雄胸前起伏很大,顯然氣的不輕:“那個死丫頭真那么說的說太子是從,從仙芳閣抬出來的”
下人不知道他為何這般動怒,唯唯喏喏道:“回老爺,是的。”
“仙芳閣是煙柳之地,太子殿下就算真被人給抬出來,那也斷然不該由我賀蘭家的人說出來”賀蘭雄氣的錘胸口,“這要是被皇上和太后知道了,我賀蘭一家的性命還能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在哪兒,那個死賤種在哪里”
屋子里的人嚇的跪了下來:“回老爺,表小姐被老夫罰去跪祠堂了。”
“什么表小姐呸”賀蘭雄捂著額頭,“將她給我找過來今天不把她打殘了,我賀蘭一家如何向皇上交待趕緊的將人給我找過來”
下人連連應(yīng)是,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朝著祠堂的小道上追去。他跑的太急了,一不小心被絆倒在地,他疼的眥牙裂嘴,視線無意中一瞥,登時就嚇了一身的冷汗。
朝著那樹上行了個禮,那下人從地上迅速的爬了起來向遠(yuǎn)處跑去。所幸賀蘭音被帶走還沒有多久,不過片刻的功夫,那下人便追上了賀蘭音等人。
“表,表小姐,”下人老遠(yuǎn)的就停了下來,怯怯的看著賀蘭音道:“老爺,老爺醒了。正到處尋您,您快過去瞧瞧吧。”
賀蘭音眉頭微挑,“可我答應(yīng)了老夫人要去祠堂跪著。”
下人白了臉,趕緊道:“老夫人已經(jīng)知曉了,現(xiàn)在正在屋中和老爺一起等著您呢”
賀蘭音看著狼狽不已的下人,點點頭:“好吧。說起來,我也沒有見過除了老夫人以外的親人呢,他們都在哪兒”
春風(fēng)正欲回話,卻被秋蘭暗中扯了扯衣袖。秋蘭伸出手指指向方才下人跑過來的方向:“表小姐,沿這兒往前走。見著府中的碧泉湖,朝種著柳樹的那個道兒拐過去,就是老爺?shù)奈葑恿恕!?
她說罷,低著頭退后一步,小聲道:“奴婢身份低微,沒有老爺?shù)拿睿f不能擅闖府落。否則叫老夫人知道了,咱們的命一定會沒有的。表小姐,奴婢的命不值錢,也不在意。但求求您,看在奴婢忠心的份兒上,請一定要保全奴婢全家的性命啊”
她們見面總共不超過半個小時,這忠心說的未免有些早。賀蘭音嘴角噙著一抹笑,揚(yáng)高了眉,豪氣道:“我自小自在慣了。用不著像大家閨秀一樣的隨時都要伺候。你們就在這兒候著吧”
春風(fēng)秋蘭喜極而泣:“多謝表小姐。”
賀蘭音點頭,那下人垂首道:“老爺醒了,奴才還要去告知府中其他人,就不送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