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金燦的祖父下了屠城之令。
雖然被部下勸說半天后,停止此令,然而金燦祖父仍沒有放過江家,泰平城中所有江家的人,包括江家的親朋好友,皆被金燦祖父派人搜刮出來,全部殺害。
江家還有人活著,全是庶系子弟,原來江家是唐國最頂尖的家族,因為這一役,已淪為四品家族了。
兩國交戰(zhàn),各為其主。
金家也是月王朝頂尖的名門。
雖然讓部將勸阻下來,也是半天過后了。
在這半天中,月朝軍隊進(jìn)入泰平城,燒殺擄掠,幾乎近半城的人,數(shù)千萬平民百姓被殺死,包括沒有任戰(zhàn)斗力的普通的婦孺老人不僅如此,雖然金燦祖父下令停止屠城后,還是暗中默許了一些將士的各種殘忍不法行為。
泰平城作為昔日唐國能排進(jìn)前三位的繁華城市,泰平州更是唐國的超級大州,十一年過去了,不但泰平城,包括整個泰平州,依然像一個死州,沒有人氣。
金燦祖父的行為與月王朝的宗旨不符,被其他幾個家族趁機打壓,在他們屢屢彈劾之下,平定唐國后,論功行賞時,金家?guī)缀跏裁垂诙紱]有撈到。
這是金家一段很不光彩的過去。
蘇母看到了金燦的不悅,立即小心的解釋道:“非是妾身有意冒犯貴家,朝廷一統(tǒng)天下,結(jié)束千年戰(zhàn)亂,優(yōu)待南方各家各門,億兆百姓,更不能計較當(dāng)年的是是非非。只是,只是金公子,你有沒有聽說過昔日江家有一個小天才”
“江家小天才”
金燦扭頭看著他的管事。
管事想了一會,說:“少爺,據(jù)說江楓是有一個天資過人的孫子。”
“他在何處”
“當(dāng)年他也在城中,才六歲”
不用說,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金燦狐疑地看著蘇母。
“金公子,聽妾身說完,你多半也知道的,十幾年前,妾身的公公與江楓關(guān)系要好,妾身女兒兩歲時,江家也有一個小少爺出世,妾身的公公與江楓商議,替他們訂下了親事。”
“蘇夫人,那個小孩子早死了。”金家老管事說。
“金公子,你還恨江家嗎”
“伯母說笑了,事情早過去了,要說恨,也不是我們金家恨江家,而是江家恨我們金家。”
“江家現(xiàn)在茍延殘喘,那敢恨貴家”
“伯母,這個江公子”
“既然金公子通情達(dá)理,妾身就說了。原來我們也以為江家嫡系一脈沒有人存活了。可兩年前,我們聽到一條消息,當(dāng)年泰平城破時,江家那位小少爺并沒有遇害,而是被月朝一位兵士抱走了。”
“消息可靠”
“可靠。當(dāng)年,江楓有一個部下,這個部下的妻子親眼看到一位月朝兵士抱著江公子,對江公子的態(tài)度也很憐愛。只是后來她被抓捕,讓奴隸販子賣給了狐州痕家,成了痕家的女奴。直到四年前,她看到陸家在狐州開的商鋪,進(jìn)了商鋪,將這個消息轉(zhuǎn)報給了陸家。陸家派人將她贖出來,證實了她的身份。于是這兩年來,我們蘇家與陸家派出許多人手,查找江家小公子的下落。”
“陸家”
“江楓的孫女,江家小公子的親姐姐,就嫁到了陸家。”
“那也不能證實他還活著。”
“金公子,當(dāng)年江家那位小少爺天賦之高,讓許多人都感到驚訝。恕妾身冒昧地問一句,你一歲時在干嗎”
一歲能干嗎還在喝奶呢。
“江家小公子一歲時,便能看書識字。他不但聰明,明曉事理,對人也好,江家上下,包括整個泰平城的老百姓,都對他痛愛萬分。只要他能逃出來,以他的機智,必然就能活下去。”
“若他死了,我們沒有必要遵守這個婚約,若他還活著,我們蘇家也要言而有信”
“當(dāng)年攻打泰平城的將士多達(dá)數(shù)千萬之眾,不易找啊。”
“是不容易找,但有了線索,還找不到嗎再說,以他的天資,不論被誰抱走,十一年過去,也早脫穎而出。”
蘇家是一個要臉面的家族,言已至此,金燦只好帶著下人告辭。
走出蘇家,金燦問:“蘇家說的是真的嗎”
“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她也不敢欺騙我們金家。”
“你回去后,立即派人查找這個小雜種,找到后,想辦法將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