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途中,于望舒想著今后不知要何去何從,心里難免多了些惆悵。
“我肚子疼。”半路上,周月牙忽然捂著肚子,有些臉紅的看著于望舒。
“怎么肚子疼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于望舒摸了摸周月牙的額頭,問是什么疼法,周月牙卻只是支支吾吾的。
“我看沒什么大事,大概是吃多了。”阿祥嫂笑著說道。“你帶她去那邊的草叢里去吧”
于望舒有些了然,又看周月牙,周月牙紅著臉點頭,她也就知道這不是病了,只是想要上廁所,只是不好意思說。
這路上也找不到什么廁所,便也只能是在荒郊野外找個隱蔽些的地方解決一下。
周月牙到底是小女孩,當(dāng)著這么幾個人,臉皮薄,不好意思說。
栓子叔已經(jīng)停下了車,讓她們下車,他則讓牛吃著翠綠的草。找了草深處,看著算是隱蔽了,于望舒才讓周月牙自己去解決。
她則在水邊走了走,山好水美,這里還真是個好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好像水面上飄浮著什么,她有些好奇,便漸漸走近。
走的近了,才看清楚是個人模樣,心里一驚,不會是遇到了死尸吧心想最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連忙就要走開。
可是走了兩步,她又回了頭。她忽然想到,她也是被水流沖到長西村的。
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場景,可周家兄妹卻救了她。這樣一想,總覺得自己這樣就走了,似乎有些不好。
要是人還活著,能救呢這樣走了的話,怕也就斷了這人的生機了。
她握了握拳頭,心里好一番糾結(jié)。到底還是往水里蹚去,靠的越來越近,也就看的越發(fā)清楚。是個十分英武的男人,手長腳長的,看著便十分有力氣。
她咬了咬牙,伸出手去探脈息。脈息雖然很微弱,可依然還在跳動,說明這個人一息尚存。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人拖到了岸上,心里腹誹:這人還真重。
終于把人弄上岸,她也脫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好一會兒才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這個人的情況。
身上有不少零零落落的傷口,而最重的一劍是在腹部,她也不是大夫,不知道這人的傷到底嚴(yán)重到什么程度,只是看著挺嚇人。
最大的問題是那劍傷還有血緩緩滲出來,那血并不是鮮紅的,明顯是中了毒。
果然隨便撿的人就可能意味著麻煩。
像是她一身刀傷等同于麻煩一樣,這個人身受重傷,還中了毒,該是個比她更麻煩的大麻煩。
一時之間,她開始糾結(jié)要不要帶這個人回長西村了。她本來就是外來人,還不知道這身子是什么身份。
要是再帶回一個麻煩去,真出點什么事情的話,真覺得對不起村里人。
“舒姐姐,舒姐姐”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周月牙的聲音。“舒姐姐,我好了。”
“阿舒,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們要回去了。”接著阿祥嫂的聲音也傳來。
“嫂子,我在這里呢這里有個人。”于望舒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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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人啊”阿祥嫂問了一句,也沒等于望舒回答,便帶著栓子叔一路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