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得非常慢,至少韓可是這么覺得,但她還是挨過來了。
水池的倒影里。
不久前還因為營養(yǎng)不良顯得暗淡無光的眼眸,如今翻騰起瀲滟的光澤,黑色如瀑布般的長發(fā),將她襯托的更婉約美好。
這一個月,她按時吃飯,安靜睡覺,在病房里鍛煉身體,在放風(fēng)的時候,享受陽光。
目的只有一個,把自己恢復(fù)到最美的狀態(tài)。
她知道那個人需要什么,她也很清楚,自己擁有什么。
韓可笑容苦澀,自己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也需要以色示人?
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去。
“呵呵……”忍不住輕笑出聲,帶著濃濃的自我嘲諷。
然而,淪落到這種自賤的地步,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想到林子浩,韓可收斂起苦笑,所有一切付出,都會值得。
因為晚上的捐贈儀式,整個醫(yī)院的看管都松散了很多。
有著之前的逃脫經(jīng)驗,韓可很容易就離開了病房,可惜的是,儀式會場的守衛(wèi),卻比她想象之中還要嚴(yán)密。
十幾個黑衣黑鏡的保鏢面朝外的站著,那氣勢連一只蒼蠅都不敢飛進(jìn)去。
韓可不相信自己身穿病號服能突破這重阻礙。
鬼鬼祟祟的徘徊許久,韓可都沒找到可以進(jìn)去的入口,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可焦急萬分。
“薛二少呢?馬上就得上臺說話了。”就在這時,附近傳出一聲焦急的催促。
“往玫瑰走廊那邊走了,說是讓助理上臺說話,他不陪一群傻逼演戲。”另一個人尷尬的回答。
“哎,這少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明擺著給他弄正面新聞的好機(jī)會。”先前那一人唉聲嘆氣。
“咱家薛二少在乎正面負(fù)面么,呵呵。”另一人笑。
韓可沒來得急聽完,一頭朝玫瑰園沖去。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一個男子背影,韓可迅速的就近折了一朵粉玫瑰插在耳邊,又用紅玫瑰揉出汁,擦拭在蒼白的臉和唇上。
她一身蒼白,終于有了鮮活艷麗的色彩。
慢悠悠的,她晃蕩進(jìn)自己等候已久的那個面前!晃進(jìn)了薛二少的視線之中。
薛洗墨百無聊賴的看著玫瑰長廊里的花,忽然一個人影撞入。
當(dāng)看清那人影時,他微微沉眉,看了一陣,隨即扭身。
韓可見自己并沒引起對方的注意,但哪里會放過這機(jī)會,腳下一歪,差點撲進(jìn)玫瑰叢。
沒有想象之中的玫瑰刺,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韓可抬頭,心亂如麻。
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的五官,還有那溫?zé)岬暮粑瓦B最正統(tǒng)的西裝,都能被他詮釋的性感萬分,散發(fā)著侵略的氣息。
薛洗墨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勾引我?”
“我成功了嗎?”出身不算大豪門,卻也是十足的千金小姐,韓可太了解這幫豪門太子爺。
她知道第一步成功,就沒必要再裝,否則只會討沒趣。
薛洗墨挑眉,這丫頭,還有點意思。
“我還不至于饑渴到連病人都不放過。”薛洗墨把韓可扶好,退后幾步拉開了距離。
眼看著機(jī)會就
在眼前,隨時有可能失去,韓可的神經(jīng)繃到極致,恨不得撲上去要將薛洗墨就地正法!
都到了這一步,決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