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只有小學(xué)文化水平,就幾個臟字說得順溜是。
他剛掛電話,手機(jī)又響了。
一接通,電話里傳來雷霆之怒:
“曹倪馬,你怎么搞的?你欠誰這么多錢?公司賬戶上被扣了1927萬,說是給你還欠款了。”
他老子叫他全名,那就代表他老子非常震怒。
但他已經(jīng)忘記這一條常識。
“我擦,老曹,你說啥呢,我怎么會欠那么多錢?”
“你怎么跟你老子說話的!你快點給我滾回來,給我說清楚。”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陣嘀咕之后,那邊訓(xùn)斥聲音又起。
“現(xiàn)在情況基本弄清楚了,說你五號樓裝修,欠工人工資3萬元,至于其他,是這三年懲罰性罰款,你快點給我滾回來!”
曹倪馬搖著腦袋想了一下,終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伸出中指,對著易強,手指頭一點一點的:
“我擦!我,我日你媽,麻辣個碧,我大概他媽明白了,有人給老子整事情。”
“爸,我在極點影視門口,你踏馬給老子帶幾個人過來!”
曹倪馬果然智商沒陣,聽了他爸說起3萬塊錢欠款,就把事情的緣起推到了易強身上。
“你小子,你別跑哈,你給我整老實點,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你不給老子交代清楚,老子廢了你。”
“我他媽一個東江大少,你敢在老子頭上動土。”
整個過程,葉依璐站在一邊張大了嘴巴,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只以為這是一場夢。
那些瓜民也完全整不會了,他們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瓜。
“怎么回事?誰給我科普一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而易強也很懵逼。
這系統(tǒng)真的有那么強大嗎?
曹倪馬真的被收回了駕駛枝能,看他說話,真的只有小學(xué)文化水平。
而且看他剛才那愣神那會兒,男人功能也大概,可能,真的沒有了。
還有一個,看樣子,他和他爸,真的被迫支付了欠薪的1000倍。
就是不知道這么多錢,到哪去了?
東江市一工地。
工棚內(nèi)。
工間休息。
七個人,戴著安全帽,圍著一張木板拼桌。
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看了一會手機(jī),隨后一巴掌拍在木板桌上:
“踏馬的,討薪申訴又被駁回了。”
“三年了,難道真的沒有咱窮人說理的地方嗎?”
失望的情緒一下子充斥著每個人心里。
“我老媽病重,急需錢吶!我都給老爸下了保證,這個月一定能多寄點錢回去。”
“我小子讀書,延時服務(wù)費都沒交,全班就他一個人沒參加延時服務(wù),他說再不交錢,都不好意思待在學(xué)校了。”
“再拿不到錢,我,我,”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瘦子,把安全帽往地上一摔,露出一個光頭,“我就去跳樓……”
“老易,冷靜冷靜,我們都在想辦法,千萬不能沖動……”絡(luò)腮胡子急忙站起來,安撫著光頭漢子。
其他工友也幫著把安全帽撿起來,又給他戴上。
“我,我實在是沒臉跟老婆說了,老婆說再不寄錢回去,她就跟我離婚。”光頭漢子抹著眼淚。
“可是,這個工地還要大半年完工,工地不完工就拿不到工資。”
“我去哪里弄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