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問到重點上,顧霆生薄唇緊抿,他優(yōu)雅的理了理自己的領(lǐng)帶,說:“跟我在一起。”
低沉、磁性的聲音鉆入耳蝸,我偏過頭視線停留在男人線條冷硬的下顎,緘默。
“陶余微?”直到此時顧霆生似才看見我的工作牌,他冷著眉目問:“你不叫陳微?”
我眼一斜:“你不是看見了嗎?”
顧霆生的臉色頓時陰沉,他冷道:“以前的事我不計較,你以后跟我在一起,我替你報復(fù)那些欺負你的人,也會給你找一個好職位。”
我喊他:“顧霆生。”
顧霆生聽見我喊他,他挑眉眼眸深邃的望著我,我伸出一條腿大膽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顧霆生的眼眸里瞬間帶火,但又漆黑如墨的,薄唇輕輕的勾著,目光沉沉的盯著我。
那眼神似將我剝干凈吞了一遍似的。
我晃了晃腿,笑說:“你不用報復(fù)那些欺負我的人,因為我沒有感到絲毫的委屈,還有你不用給我找一個好職位,我得過且過。”
陳錦給我的欺負沒有比顧瑾言的背叛更令人絕望,所以只要沒有超過顧瑾言給我的傷害,那些事我永遠都不會放在眼里。
再說等到許教授回國,我會重新做回我的外科醫(yī)生,我會重新拿起我的手術(shù)刀。
可能想起顧瑾言,我的心猛然的裂開,似有個人拿著一把刀片刮著我的心。
刮得我受不住的時候才有片刻的停手,等到干枯模糊成一團時又繼續(xù)刮。
反反復(fù)復(fù),真令人絕望。
顧霆生的眸子斜斜的望著我放在他肩膀上的長腿,全然沒有理會我說了什么。
良久,他嗓音嘶啞著道:“要命的小東西。”
顧霆生的話讓我的老臉一紅,我趕緊從他的肩膀上收回腿跳下紙箱,深呼了一口氣說:“顧先生,你有嬌妻,搞婚外情這件事可得慎重,而且你的年齡真的很大,我們并不合適,再說我們只要在一起就是屬于那種見光就死的。”
顧霆生的臉色陰沉沉的,我丟下這兩句話就趕緊離開,生怕他拉住我不準(zhǔn)我離開。
晚上該我值班,下了夜班以后傅余深給我打電話,他溫潤的嗓音說:“我昨天任務(wù)緊迫所以沒有時間去看你,但放了一份禮物在家。”
我驚喜的問:“什么禮物?”
傅余深笑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傅余深是在職軍人。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天都在部隊。
他回A市的時間是極少的,但每次回這邊他都會親自挑選一份禮物送給我。
我趕著出租車去傅余深的奢華小區(qū),在門口登記后就去傅余深所在的層數(shù)。
傅余深的家在頂層,剛要進電梯時,前臺的物業(yè)人員攔住我說:“小姐,馬上停電了。”
我驚訝:“你的意思是?”
她抱歉道:“只能走樓梯。”
我的運氣已經(jīng)霉上天了!
我認命般的走樓梯,在到達頂層時我靠著墻邊休息,彎腰揉著打顫的雙腿,但一股冷冽的氣息忽而靠近,我被人猛的捂住嘴巴抱進懷里。
我以為我遇到了變態(tài),趕緊伸腿踢他,甚至指甲抓破他的手背,但他像塊鐵似的禁錮著我,我恐懼的瞪大眼睛,呼吸漸漸的急促。
熟悉的聲音淡道:“別動,小東西。”
是……是顧霆生?!
顧霆生松開我,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在夜色中他的臉瞧著比較模糊,但這挺拔的身子以及赫人的氣息,除了顧霆生還能是誰?!
我質(zhì)問:“你怎
么在這里?”
“我住這里。”他道。
顧霆生拉著我的手進他的家門,他進去點著蠟燭說:“我剛在那邊抽煙,看見你偷偷摸摸的上來,所以跟你開個玩笑,哪知道你像發(fā)了瘋的小野貓似的,我手背上全是你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