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她抬手指著任良的鼻子,壓著聲音教訓(xùn)他說:“要是擱在前兩年,你說這話,讓人聽見,抓著你就是一頓批斗!”
任良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
到了病房外面,洪大夫?qū)⑷瘟汲兜饺松俚牡胤剑W『筠D(zhuǎn)身看了一眼103病房門口,臉色凝重的問:“那姑娘脖子上,還有臉上那一道道的是咋回事兒?”
她將才在病房里就想發(fā)問了,顧及人多,才忍住沒問出口。
任良臉色微沉,繼而將他遇上茍小小的前后經(jīng)過,大致給洪大夫說了一下。
聽著聽著,洪大夫的臉色越來越沉重。
不過她心中十分慶幸,要不是任良經(jīng)過那片玉米林將茍小小從那倆歹徒手里解救出來,那好好的一個姑娘很可能不知道咋樣就那么沒了。
她跟任良一樣不明白,到底是啥樣的人會去謀害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聽罷后,洪大夫沉吟了片刻,然后鄭重的叮囑任良:“現(xiàn)在有些人的嘴厲害得很,能把沒有的事兒說的跟發(fā)生過一樣——那小姑娘的事兒,你千萬別到外面宣揚,別讓人家壞了她的名聲。那姑娘還小,萬一還是個心里不強大的,哪天聽到外頭的閑言碎語承受不住要尋死覓活的,那你可不是白就人家一條命了!”
心里不強大?
任良倒是覺的人茍小小強大的很——各個方面都很強大。
他心里嘀咕著,嘴上卻不怠慢:“姑,我知道。”
洪大夫知道任良是個懂分寸會拿捏的,而且還信守承諾——他只要答應(yīng)下來,就不會變卦。當下她臉上的沉重之色漸漸褪去,安心的點了點頭之后又問:
“將才在病房里不方便給那姑娘做全身檢查,她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別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