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么你瞄著我我看著你,半晌無話,似乎都在打量對方。
這要是換個姑娘被小哥兒這么盯著,恐怕早就被看得芳心大動、小鹿亂撞了。茍小小是何許人?她可是通過各種動作片和教育片“閱人無數(shù)”的老司機了——島國的、國產(chǎn)的、歐美的、二次元……什么樣的帥哥她沒見過!
小哥兒心里犯嘀咕:這姑娘是不是傻?
她險些被奸殺了,竟也沒表現(xiàn)出害怕。
茍小小瞄了他一眼,現(xiàn)在身上穿著軍褲和解放鞋,于是猜測道:
“當(dāng)兵的吧。”
小哥兒略微驚訝。原來她會說話,方才見她半晌不說話,還當(dāng)她是啞巴呢。社會上不是有那種壞人,專門拐賣殘疾婦幼嗎。啞女算是殘疾人。
小哥兒不禁心生幾分同情,這份同情還沒來得及加深,就聽她開口說話了。
“謝謝你啊!”
簡單幾個字,就完全聽不出感激之情。
都這時候了,除了郁悶和絕望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負(fù)面情緒,茍小小哪還有別的正面情緒。
沒錯,這次的穿越,讓她郁悶又絕望。
看著胸前的飛機場,茍小小確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她本身都過二十了,這身體頂多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她很不適應(yīng)這個身體,就像穿了不合腳的鞋一樣,一時間找不到舒適感。
伸伸胳膊抖抖腿兒——
這副身體雖然發(fā)育不良吧,好在四肢是健全的。
她沒發(fā)現(xiàn)旁邊的小哥兒正拿怪異的眼神兒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知打哪個精神病院溜出來的神經(jīng)病人。
茍小小不活動身體還好,她這一活動,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勁兒又散了,四肢又呈軟綿無力的狀態(tài)。
猛然意識到什么,茍小小全身陡然一涼,心中駭然,滿眼驚恐,機械的扭頭,看向小哥兒手里的水壺。
見她看過來,小哥兒會錯意了,以為她還要喝水,正要將水壺遞到她嘴邊,忽然聽她說:
“我怎么覺著不對勁兒啊,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說完,她咂吧了幾下嘴,回味著剛才入口的水的味道,也沒品出什么怪味兒。
小哥兒氣不打一處來,見她皺著臉要哭,偏偏又撒不出脾氣。
這壺水要真能毒死她倒還好了,也省得他親自動手了。
小哥兒一股腦兒將水壺塞她懷里,“接著喝,過會兒我來給你收尸。”
茍小小抱著水壺,見小哥兒起身往苞谷地里去,心想:這家伙該不會又去扶玉米桿了吧……
茍小小突然間很悲傷,她一個大活人居然還沒有幾株玉米桿重要!?
她抱起水
壺,仰頭猛給自己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