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澗外,圣山昊天仙宗。
沈熙從占星閣出來后,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宗主似乎放下了心頭重?fù)?dān)。”大長老笑瞇瞇的說。
宗主進入占星閣時臉色沉重?zé)o比,這次出來雖然看上去像是損耗了些許壽元,但卻放松了許多。
三長老仔細(xì)打量了下沈熙,樂呵呵的說:“看來確實如此。”
沈熙也沒有瞞著兩人,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半個月前我被人算計失手殺了息心尊主,此事一直讓我耿耿于懷。因此我用了半個月的功夫以五百年壽元為代價推演,終于得到確切消息,息心尊主并沒有隕落。”
兩位長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宗主,您是說息心尊主還活著”
沈熙點點頭,既然息心尊主活著,他便不用擔(dān)心業(yè)力加身了,這無疑是讓人愉快的事情。
當(dāng)然,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去追究當(dāng)初算計他的人。
“要派人去抓嗎”大長老問道。
息心尊主與昊天仙宗所屬兩個陣營,還差點死在了宗主的手里,若是讓息心尊主活著,指不定將來能生出什么事端來呢。
“不用了。”沈熙直接拒絕了,他看著北方淡漠的說:“由她去吧,她”已經(jīng)不再是我的對手了。
不再是威脅的息心尊主,最終只能成為天道的傀儡,一生都鎮(zhèn)壓著狴犴魔獄。
無心崖,正坐在尊主之位的冷凝月手中靈符閃了閃,她神色倨傲地拿起靈符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差點從那張華麗的椅子上摔了下來。
息心尊主居然還活著,她怎么能活著
自爆她都死不了,看來神器一定存在,且就在她身上了。
冷凝月整理了下衣著,漂亮的臉蛋有些猙獰:“息心,我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死兩次,我不會讓你再回到無心崖的,無心崖只能是我的。”
她拿出一道靈符,雙手結(jié)印打出道道法訣后,拂袖一揮,靈符飛入虛空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阿柒,容鈺呢”冷凝月語氣陰冷的問。
一道黑霧落在冷凝月身前,開口說道:“那小子還在后崖守著息心的衣冠冢。”
“盯緊了他。”冷凝月下令道。
阿柒點點頭,看了看上方的座椅,似乎少了什么,張口便問道:“阿金怎么不見了”
冷凝月沉著臉道:“不用管那條畜生,你去盯著容鈺。”
阿柒接到命令消失在大殿中。
冷凝月緊緊握住拳頭,眼里的狠戾一閃而逝。
息心自爆,即便沒死也再不能跟以前相比,魔道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容鈺,只要容鈺在,無心崖便永遠不會真正屬于她。
容鈺
石橋澗內(nèi),容嫻自能下床后便和彩衣學(xué)習(xí)辨認(rèn)草藥,算算時間,她在石橋澗已經(jīng)呆了一個月了。
門外傳來響亮的腳步聲,容嫻不用回頭便知道是郁修來了。
她習(xí)慣性的從彩衣送給她的藥箱里拿出藥酒,調(diào)侃道:“郁修,今天是不是又被族長揍了”
郁修一屁股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的說:“是啊。我爹也真是的,揍起人來一點兒都不留手,疼死我了。”
容嫻忍不住笑了出來,挽起郁修的衣袖,拿著藥酒擦著他身上的淤青,軟聲說道:“族長肯定留手了,要不然你還能這么活蹦亂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