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榻Y(jié)婚的這些年,公司和家里的所有財務(wù)都是宋承桓在管,我也一直選擇無條件相信他,所以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身上的卡里卻只有不到一萬塊。
蘇北托關(guān)系替我找了律師,據(jù)說是離婚案方面的專家,可是令人費(fèi)解的是,他的主攻的卻是企業(yè)法。
一周后,蘇北通過律師約了宋承桓去律所商談離婚的事宜。出門之前,她特意找出自己的香奈兒套裙逼著我換上,又把我按在梳妝臺前化了兩個小時妝。
按蘇大小姐的話說,就是讓那個渣男好好看看,沒有了他,老娘能漂亮成什么樣兒,他根本無法想象。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命運(yùn)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
因?yàn)殄e過了早高峰,路況通暢得就像是我上個月的例假,蘇北一路油門,到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
我看到蘇北對著后視鏡描眉畫眼,還不忘將領(lǐng)子拉低到若隱若現(xiàn)的部分,不禁扶額,說:“大小姐,你今天是來陪我離婚,又不是來相親。”
蘇北白了我一眼,說:“林默然,我怎么有你這么不開竅的朋友,不就是離個婚么,又不是守寡,吶,我聽說那個大律師蠻帥的,說不定我的桃花兒又要開了。”
我伸手佯裝要去打她,“你這也太不仗義了吧,把桃花開在我失敗婚姻的廢土上,不怕凋謝么”
她一邊大紅色的唇筆畫出唇峰,一邊無所畏懼地答道:“who他媽care,而且鮮花不是都插在牛糞上么”
話音剛落,一個清朗的聲音便從不遠(yuǎn)處傳來。
“你好,你應(yīng)該就是蘇北小姐吧”
我們十分默契地循著聲音的來源轉(zhuǎn)過頭去,看到一張十分臺式的臉,眼窩深邃,臉上的線條柔和,唇角掛著一絲笑意,跟彭于晏有幾分相似,穿著一身深灰色的休閑西裝,從我們招招手,朝這邊走過來。
蘇北暗暗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她的菜。
“啊,沒錯,我就是蘇北呢,想必這位帥哥一定是江南江律師吧”她的聲音簡直能膩死人,跟那天在我家對著手機(jī)話筒破口大罵的形象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