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蔓臉的汗水和淚水摻雜在一起,嘴唇還在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么,覃雨卻什么都聽不到,大腦已被羅母那句“我只想沒有生過”占據(jù)。手機端.
那句話戳在心頭,讓她的心揪著一般的疼。
那些原本一直存在,卻被覃雨忽略的事情,在這時全被揭開,讓她只覺得自己身處黑暗。
她多年來的執(zhí)念,規(guī)劃好的前路,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意義,接下來的路,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思思,你先將羅蔓帶去產(chǎn)房,讓她在那里休息吧。”師茜有些無奈的聲音將覃雨從思緒的泥潭拉扯出來,回過神時,便看到師茜跟劉思思一塊進病房。
“我剛才覺得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劉思思嘖嘖出聲,顯然也是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好了,不要說這個了,你把羅蔓帶去產(chǎn)房吧,產(chǎn)床再喊我們過去。”師茜看著羅蔓那木然的神情,推了推劉思思。
劉思思注意到師茜的眼神,立馬噤聲,讓覃雨幫忙搭把手將羅蔓扶著坐輪椅,推出了病房。
“今天這個班得還真不太平。”回了護士站,師茜還在嘀咕著,而覃雨則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對她沖擊太大,一時間還沒能從那陰影走出來。
不多時,許護士長也回了護士站,也是一臉無奈。
“羅蔓的媽媽已經(jīng)安撫好了,你們再注意下羅蔓的情況,不要再吵起來了。”
“護士長,她那個樣子還真是嚇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師茜喝了口水,還拍了拍心口,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
許護士長見她那個樣子,嗔怪地笑了笑,隨后感嘆道:“所以以后你們要多注意點,這些年紀小的,父母的情緒難免會不穩(wěn)定。不過話說回來,子女會這樣,跟父母的教育也有關(guān)系,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要檢討自己。”
“是說啊!護士長,你剛才是沒聽到,羅蔓反駁她媽媽的時候,看樣子肯定也是沒怎么管教,所以才不懂這些。”師茜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兩人說著關(guān)于家庭管教的事,覃雨在一旁聽得有些入迷,心頭那搖搖欲墜的想法,現(xiàn)在似乎又逐漸穩(wěn)固起來。
“叮鈴鈴……”電話聲打斷了許護士長和師茜的交談。
師茜過去接起電話,不知那頭說了些什么,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醫(yī)生辦公室那邊的電話占線,思思說羅蔓的情況不好,讓醫(yī)生趕緊下去看。”師茜掛斷電話后,先跟許護士長說了一句,又趕緊去醫(yī)生辦公室。
“思思沒說什么情況嗎?”許護士長這樣問著,已經(jīng)抬腳走出了護士站。
“沒說,護士長你先去看看,我這跟周醫(yī)生一塊下來。”師茜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來時,許護士長已經(jīng)往樓梯口走了,覃雨愣了會神也趕緊跟去。
住院部的護士站設(shè)立在這棟樓的五樓,而產(chǎn)房則在四樓。
覃雨跟著護士長到產(chǎn)房的時候,待產(chǎn)室里只有羅蔓一人躺著,劉思思一臉焦急的站在床邊。
“護士長,周醫(yī)生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