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說的沒錯,他是殺人犯。”
“他不配做我們的兒子,我們不能愛他,他應(yīng)該給我們的小可贖罪!”
“我早就不愛他了。”
“他現(xiàn)在不聽我們的話,他是不是要毀了我們的家?他已經(jīng)毀過一次了……”
莊重明極具溫柔的安慰她:“不會的,有我在,我會保住我們的家。”
瘋子說出的話沒有任何邏輯,但這些話都是打從她心里說出來的。
一想到莊言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宋律就背脊發(fā)寒。
他之前還不贊同他離家,現(xiàn)在恨不得給莊言插上一對翅膀,這算什么家啊,這簡直就是個瘋?cè)嗽海莻€屠宰場。
……他是經(jīng)歷了多少,才能有如今的面不改色?
類似這樣的話莊言聽了太多,總之在這個家里,他就是一個罪犯,他不配做人活著,他只能當狗,存在的意義就是在他們不開心的時候,敞開胸膛,讓他們拿刀一刀一刀的捅穿他的心口。
唐靜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要砸莊言,這東西要是砸頭上,腦袋都要開花。
莊言不躲也不攔,就直勾勾地盯著她:“唐女士,你確定要當著律師的面發(fā)瘋嗎?你今天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敢報警,委托律師直接立案。”
莊重明將唐靜一把抱住:“都是因為你你媽媽才生病的,你這么氣她,是不是看她徹底瘋了你才開心?”
“我說了,她有病就應(yīng)該去醫(yī)院,而不是借著病為所欲為。”
唐靜死死瞪著莊言:“你罵我是精神病?”
“孟喬森綜合癥,你應(yīng)該很熟悉。”這話看似是回答唐靜,但莊言看的是莊重明。
莊重明明顯愣了一下 ,看向莊言的目光多了慌亂。
“莊先生,接下來的事我想單獨跟你談?wù)劇!?
如果他拒絕,那他不介意當眾掀開這樁丑事。
莊重明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從容自信,他安撫了一下妻子,湊在她耳邊溫聲細語的安慰,這一幕在外人看來,還挺美好的。
即使自己的妻子有病,他也依舊愛她。
有的病裝久了,就真有了。
莊重明將唐靜帶去了臥室讓傭人看著,然后叫上莊言去了書房。
莊言看向有些拘謹?shù)乃温桑醚凵窀嬖V他,不會有事。
在路上的時候莊言就說過,一切都會很順利。
也不知道他是有把握,還是過于自信,不過宋律還是選擇相信他。
進了書房,莊言平靜從容的拿出協(xié)議:“莊家任何東西我都不要,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莊重明不受影響,坐在老板椅上點了根煙,然后打開抽屜將賬本拿出來:“我說過你要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就先把錢還回來。”他不信莊言能掏出三億來。
那三億不僅有撫養(yǎng)費,連近年他進公司后的虧損也安在了他頭上,簡直厚顏無恥。
看到這些明細條款,莊言氣樂了:“莊先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六歲起我就跟著奶奶一起生活,我是被她養(yǎng)到18歲的,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要我歸還三億,這些賬到底是怎么出來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你也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真要把我惹毛了,我不介意把唐女士殺死小女兒,讓大兒子背鍋的事曝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