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離開,人群沸騰,有人覺得莊言是在意氣用事,等這陣氣消了就會舔著臉去夏家道歉求情。
不怪他們會如此的想,畢竟莊言追夏晚這三年圈內(nèi)人有目共睹,可以說是隨叫隨到,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乖的像狗,怎么可能說退婚就退婚。
再一個,以莊夏兩家合作關(guān)系也不會讓兩人退婚。
夏家倒是無所謂,主要是莊家,現(xiàn)在完全依賴和夏家合作,要是夏家一個不爽斷了合作,那莊氏虧損就大了,到時候股東一鬧騰,莊言這繼承人的位置都得飛。
作為富二代,若沒了家族支撐,什么都不是,莊言真舍得把這偌大的產(chǎn)業(yè)拱手相讓嗎?
莊言現(xiàn)在有多硬氣后面認(rèn)錯就有多慘,夏家這事可沒那么容易翻篇。
莊言直接下了停車場開車走了,剛坐上車,他爸莊重明就打來電話。
“莊言,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回來,給所有人道歉認(rèn)錯…”
莊言平靜道:“憑什么要我道歉,我做錯了什么,難道不應(yīng)該是夏晚道歉嗎?”
電話里的莊重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有什么資格讓夏晚道歉,莊言,我警告你,夏家我們?nèi)遣黄穑阕詈寐犜挾曼c,你已經(jīng)23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應(yīng)該以大局為重,為什么今天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就要宣布退婚?你眼里還有沒有父母?從小到大,你就沒讓人省心過,把你媽都?xì)鈺灹耍闶遣皇窍氚阉o氣死!”
“氣暈了應(yīng)該去醫(yī)院,而不是跟我說。”
“你怎么跟我說話的?你要是今天不回來,那你就滾出去永遠(yuǎn)都不要回來!”
“好,我這就抓緊時間收拾。”說完莊言直接把通話斷了,沒過一會兒,莊重明又打電話過來,為了不影響他開車,莊言直接拉黑。
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樓,房子不大,三室一廳兩個衛(wèi)生間,住了他和夏晚。
雖說是豪門聯(lián)姻但他也確實是追了夏晚三年,夏晚對他的態(tài)度也從剛開始的冷淡變得像朋友一樣相處,雖然算不上有多熱情,但兩人至少可以同居,也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矛盾起過爭執(zhí)。
這“和平”的背后全是莊言的忍讓和迎合,同居這一年,大大小小的事全是莊言一個人做,一人堪比分飾三個角色。
夏晚不喜歡吃外賣,莊言就學(xué)做菜,她有點潔癖,所以家里莊言打掃的干干凈凈。
很多事情夏晚不喜歡過于他手,但自己又懶得弄,她就全交給莊言做,就比如她的衣服,幾乎是莊言手洗的,不僅要洗干凈,還不能有折痕,洗完曬干還得用香薰一下。
吃食方面就更不用說了,夏晚吃的精細(xì),口味刁,這不吃那不吃的,他研究了很久才讓她滿意,因此,哪怕他工作再累,也會準(zhǔn)時到家做飯。
都說婚姻是需要兩個人維持,但跟夏晚在一起,全靠莊言努力,莊言不由想起上輩子,他拿到的體檢報告,除了最嚴(yán)重的胃癌外,還有心肺衰竭,可以說 五臟六腑都有病。
他照顧好了夏晚,照顧好了家庭和孩子,也讓年邁的父母壽終正寢,可唯獨沒有好好對自己。
莊言的東西不多,日常用品收拾起來的時候,都是成雙成對的,到處都是夏晚的影子。
莊言就帶了衣服和他的一些貴重物品,像他買的情侶杯以及拖鞋這類的全扔了。
他帶走的還沒有他扔的多,莊言從物業(yè)群里問了一個收廢品的阿姨,打了個電話讓對方來收,當(dāng)初好幾萬買下來的東西如今兩百元都沒賣到。
臨走時,莊言摸到身上的訂婚戒指,他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本該戴在夏晚手上的求婚戒,如今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
戒指一扔,那堆砌在他肩膀上的重力瞬間被卸掉,莊言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出來:“再見了,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