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裹于黑袍,衣帽遮住半張臉,從那皺巴巴的皮膚可以判斷出是一個老人。蘇凡頗為緊張,不斷后退。這人的氣息很邪惡,比大狗,更不像好東西。“沒想到會遇到一個已經(jīng)開啟靈體的小家伙。”黑袍人加快速度,幾步就逼近蘇凡,聲音沙啞低沉,仿若魔鬼在獰笑。“見過上仙。”蘇凡一個激靈,連忙躬身行禮。黑袍人一把抓住蘇凡的肩膀,捏著很痛,仔細(xì)感應(yīng)片刻,皺眉道:“還以為撿到一個天才,原來就是一個廢靈體。”說完他一用力,直接將蘇凡扔出去。浪費時間!蘇凡揉著肩,不服氣的瞪著黑袍人,壯著膽子吼道:“廢靈體又怎么樣?廢靈體,也能成神!”黑袍人神情錯愕,跟看著一個大傻子一樣。此時。蘇凡也終于看到黑袍人的全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那是一張皮包骨的老臉,眼袋深陷,露出兩只淡紅色的眼眸,如一頭擇人而食的野獸。“廢靈體,也可成神……志氣不小嘛!”看這小子體內(nèi)的氣血,也超乎常人的旺盛。黑袍老人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桀笑道:“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可愿隨我去流云宗修行?”蘇凡微微一愣,打量著黑袍老人,問道:“你是流云宗的上仙?”“不錯。”黑袍老人點頭,傲然道:“本座乃流云宗第十峰長老,許三陰!”“還是長老!”蘇凡眼珠子一轉(zhuǎn),瞥向旁邊的大狗。“去,干嘛不去,進(jìn)入宗門,能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大狗的聲音在蘇凡腦海里響起。許三陰聽不到。“許長老在上,請受弟子蘇凡一拜,弟子是孤兒,沒有親人,現(xiàn)在就可隨長老去宗門。”沒有猶豫。蘇凡躬身,行拜禮。一方面是為修煉資源。另一方面也是為徐嬌嬌這個賤女人。不想讓他進(jìn)入仙門?哼!小爺偏要去。等著瞧,看我到時怎么弄死你。不!這種女人,得扒光她的衣服,讓她在流云宗裸·奔。許三陰桀桀笑道:“孤兒好,孤兒妙,本座最想要的就是孤兒,因為孤兒,不麻煩。”聽著這話,蘇凡忍不住頭皮發(fā)麻。許三陰猙獰兇狠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樣,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許三陰從懷里摸出一枚令牌,刻有【靈寵令】三字,隨著一片火光沖霄而起,一頭火烈鳥從令牌里沖出來。“好神奇。”蘇凡看得雙目放光。許三陰一把擰著蘇凡,躍上鳥背。蘇凡急忙道:“上仙,別丟下老黑,爺爺死后,就剩下我和老黑相依為命,把它也帶上行嗎?”一邊說,一邊抹著淚。大狗也相當(dāng)配合,可憐兮兮的望著許三陰,還不停地?fù)u著尾巴,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許三陰雖然有些不耐煩,但也還是答應(yīng)了蘇凡。等大狗跳上去,火烈鳥便展翅高飛,閃電般朝流云宗飛去。狂風(fēng)呼嘯,蘇凡趴在火烈鳥背上,牢牢地抓住火烈鳥的翎羽,低頭俯瞰著迅速倒退的山川,眼中充滿向往。等進(jìn)入流云宗,他也要去弄一頭火烈鳥。“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火烈鳥就是一種最普通的飛行靈獸,修為最高上限也就脫胎大圓滿,沒什么價值。”“還有,別動不動就叫別人上仙,就這人的實力,跟真正的仙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大狗趴在一旁,眼神里充滿鄙夷。傍晚。許三陰帶著蘇凡,抵達(dá)流云宗。入目是一片延綿千里的山川,草木蒼翠,靈氣充沛。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或矗立于山巔,或坐落于山腰,恢弘氣派。這里就如一片神圣的凈土,云霧繚繞,仙鶴翱翔,說不出的美麗。啾!突然。又一頭火烈鳥,攜帶著滾滾熱浪,疾馳而來。鳥背上,有兩道熟悉的身影。青衣男人。徐嬌嬌!另一人是白衣少年,年紀(jì)與徐嬌嬌相仿,身形挺拔,如翩翩君子。“那背影,好眼熟?”徐嬌嬌注意到蘇凡,眼中不由爬起一絲狐疑。“老許。”青衣男人揮手打招呼。“原來是老薛。”許三陰皮笑肉不笑的回應(yīng)一句,看了眼徐嬌嬌和白衣少年,桀笑道:“看來你這次的收獲不錯。”“還好還好,也就一個火靈體,一個雷靈體而已。”青衣男人謙虛的擺手,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在得意。“那你運氣還真是不錯。”許三陰的眼神里明顯帶著一絲嫉妒。這個死對頭,找到兩個靈體,而他,則帶回來一個廢靈體。簡直天大的差距。“蘇凡,真的是你?”徐嬌嬌驚呼。蘇凡緩緩轉(zhuǎn)身,對徐嬌嬌呲牙笑道:“對,是我,意外嗎?”徐嬌嬌不是意外,是相當(dāng)意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宗門見到這廢物,可沒想到居然比她還先到。青衣男人也愣了下,詫異道:“老許,你也去過十里村?”許三陰沒回答。看著蘇凡和徐嬌嬌,若有所思。徐嬌嬌冷靜下來,傲然道:“即使你進(jìn)了流云宗,最多也就是個雜役,能跟我這個正式弟子相比?”蘇凡不屑一笑,淡淡道:“正式弟子了不起?有種別讓人幫忙,看我怎么弄死你!”“你……”徐嬌嬌氣得發(fā)抖。可下一刻。一股氣息,從蘇凡體內(nèi)滾滾而出。“我已經(jīng)開啟修煉之門,踏入脫胎初成期,現(xiàn)在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徐嬌嬌雖有火靈體,但尚未開啟,等于現(xiàn)在,她還是一個普通人。蘇凡,已是修者。所以。要是沒有青衣男人,他隨便拿捏這賤女人。徐嬌嬌攥著雙手,眼中噴著怒火,說道:“等我開啟火靈體,希望你這廢物雜役,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囂張。”“當(dāng)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囂張……”蘇凡嘴角微微一掀,徐嬌嬌剛露出一絲得意,又繼續(xù)道:“因為,我會比現(xiàn)在,更囂張!”魔王鼎就是蘇凡囂張的資本。“好好好!”徐嬌嬌神色一僵,連續(xù)說出三個好字,顯然已經(jīng)怒到極點。“哈哈……”“有志氣,本座喜歡。”“老薛,你眼中的廢靈體,說不定將來有一天,能讓你大吃一驚。”許三陰哈哈大笑。雖然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但就是很痛快。“這么自信……”青衣男人喃喃,眼中精光一閃,笑道:“老許,可敢對賭一把?”“怎么賭?”許三陰一愣,狐疑的看著他。青衣男人說道:“半個月后,讓蘇凡和徐嬌嬌去決斗場,來一場公平的決斗,賭注,就是你手里那件寶貝。”許三陰身體一僵。“許長老,別怕,跟他賭。”蘇凡慫恿。“閉嘴。”許三陰瞪著他。等徐嬌嬌開啟火靈體,修煉天賦和修煉速度,將遠(yuǎn)遠(yuǎn)超過蘇凡這廢靈體,所以根本就是必輸?shù)木置妗U娌辉撘驗橐粫r痛快,對薛長山說出那番話。“不敢?”青衣男人戲謔一笑。許三陰面沉如水。特別是在看到,蘇凡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他真想一巴掌呼去。“不敢就別這么大言不慚。”“我不相信,區(qū)區(qū)一個廢靈體,真能逆天。”青衣男子呵呵一笑,駕馭火烈鳥揚長而去。“賭!”蘇凡猛然開口,說道:“但你,也得有賭注。”“蘇凡!”許三陰大怒。混蛋小子,誰讓你擅做主張,信不信本座宰了你?“長老,您要相信我。”蘇凡很無奈。人與人之間,怎么就不能有點信任?“我……”許三陰青筋暴跳,準(zhǔn)備揍人,可這時,青衣男人的聲音響起。“行,我的賭注就是,黃龍丹。”聽聞。許三陰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可以。”蘇凡又再次擅做主張,看向徐嬌嬌。“我們之間也要有賭注才有意思,如果你贏,我隨你處置,但如果,我僥幸贏了你,你就在宗門,裸·奔三圈。”必須讓這賤女人去裸·奔,要不然不解氣。“如你所愿。”徐嬌嬌冷笑。“老許,那我們就一言為定,半個月后,決斗場見。”青衣男人呵呵一笑,火烈鳥羽翼一振,帶著三人閃電般離去。“小雜碎,我他·媽真想掐死你!”許三陰一把抓住蘇凡的脖子,如小雞仔一樣吊在空中,陰厲的眼神似要將蘇凡生吞活剝。“長老,你要掐死我,就等于棄權(quán)認(rèn)輸……你舍得把你的寶貝,拱手送給他嗎?”蘇凡奮力掙扎。許三陰盯著蘇凡片刻,眼看蘇凡就要窒息而死,終于松開手。蘇凡趴在鳥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幸好拿捏住了這老魔頭,要不然真是兇多吉少。片刻過去。第十峰。一個洞府內(nèi)。許三陰坐在石椅上,盯著站在下方的蘇凡,道:“說吧,你跟徐嬌嬌有什么恩怨?”蘇凡三言兩語就把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說清楚。許三陰恍然大悟,皺眉道:“所以,你是被薛長山棄之不要的?而現(xiàn)在,本座等于撿了個薛長山不要的垃圾回來?”“那是薛長山?jīng)]眼光,不識瑰寶。”蘇凡諂笑。“你是瑰寶?”許三陰又氣又想笑,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自信?問道:“所以,你不但討厭徐嬌嬌,心里還恨著薛長山?”“對。”薛長山這種言而無信的人,也該死。“長老,請您相信我,我一定能贏。”他再次信誓旦旦的保證。“你最好能贏,要不然,本座會讓你品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許三陰猙獰一笑,泛著血光的眼睛,極度瘆人,緊隨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小瓶子。
dengbidmxsyifan</p>
shuyueepzxsguan</p>
xs007zhuikerea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