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那么慘,痛覺是回來了?”
齊喬正看著岑湘妮妮,她一點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邢嚴提了個急救箱快步過來,“齊先生。”
他把急救箱放到男人腳邊。
齊喬正挽起袖子,朝岑湘妮的小腿脖子伸手過來,他干什么?!
岑湘妮兩只手緊抓沙發(fā)邊。
他的手指尖剛碰到她的皮膚,她就驚得把腿往回縮。
猜到她會躲。
男人寬大的手掌一把扣住女孩兒盈盈一握的腳脖子就給強行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算什么?
他單腿下跪,岑湘妮看著自己的右腿可憐巴巴地靠在男人另一條擺成精準90度的左腿上,她都能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精壯有力。
“別亂動。”
他憑什么命令她?
“齊先生,捉弄人也該有個限度。”
齊喬正抬頭,狹長的鳳目深獰,這樣的眼神太嚇人,岑湘妮不得已安靜下來。
她還是沒發(fā)現(xiàn)吧?
男人夾起一塊碘酒棉花擦了上來。
棉花觸碰到那一大塊血紅的血肉,痛覺果斷的找上門。
“呃嗯?!”
岑湘妮悶哼一聲。
不敢相信疼痛竟然是從自己的腳脖子處傳出來的。
她低頭才看到自己右腳的腳踝處擦破了好大一塊皮,鮮血淋漓的。
難怪這個男人覺得她是丟了痛覺。
這一定是剛才自行車摔倒時蹭破的,都多久了,她才感覺到痛?
齊喬正拿著碘酒棉花一下下地處理消毒。
每一下都疼痛扎心。
岑湘妮抓著沙發(fā)邊的手指都在抖,卻死死咬著下唇,愣是一道呻吟都沒有發(fā)出來。
傷得這么厲害,換做別的女孩子早就痛得哇哇叫了。
她倒能忍。
岑湘妮尖俏的牙尖在粉色的唇瓣上越發(fā)磕出深紅色的齒印。
齊喬正突然就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對“疼痛”的極限到底在哪里。
手里的動作故意一重。
“呃嗯!!”
岑湘妮喉嚨里竄出一道慘痛的呻吟,那一下簡直猶如千萬根鐵針扎進來。
男人的嘴角閃過一道轉眼即逝的淺笑。
岑湘妮敏銳的捕捉到:“你輕點兒。”嗓子也拉高了好幾個調(diào)調(diào)。
齊喬正停下動作,狹長的鳳目眼尾勾起明顯的笑痕。
他是故意的!
岑湘妮很確定這一點。
彎身過來奪他手里的棉花:“你別忘了我是護士。”
用那么嚇人的方式帶她進來就是給她處理傷口,可其實根本不必要這么大費周折,告訴她一聲,她自己能處理。
女孩兒倔強又生氣的臉孔清晰的印在男人深潭般的眼珠里。
她要收回腿,他偏不松開力道。
視線一瞬削去笑意,不留一點痕跡:“護士就是銅墻鐵壁做的?”
干嘛用這種他好像很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