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謙晟像沒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還是你愛的是陽陽”宋明洋壓著嗓子,眼珠一動不動地定在封謙晟身上。
封謙晟的肩膀動了一下,緩緩轉過頭來。
宋明洋從喉嚨里發(fā)出陣陣自嘲的怪笑,他紅著眼眶,死死盯住封謙晟,惱恨得想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封謙晟,你行啊,姐妹通吃啊。”
“你別侮辱薛陽。”封謙晟又把視線轉向急救室,根本不屑在那個男人身上駐足。
薛雪心如刀絞,她指尖發(fā)涼,這個世界最絕望的就是漠視,無論他在做什么,想什么,甚至回答什么,都會自動將無關的那個人摘離開來,而她薛雪,就是那個無關的人。
偏偏在幾個小時前,她這個無關的人還為了討他的歡心記了滿滿兩頁筆記。
“侮辱”宋明洋拿下嘴里的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夾著煙的手指因為太過激動而顫抖,“薛陽跟我在一起時就不是第一次,怎么,我還冤枉你們了”
相較于薛雪的難堪,薛雪在封謙晟臉上看到的是,驚詫
封謙晟一掃慣有的淡漠表情,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椅子把手,他視線一動不動,定在宋明洋身上。
宋明洋因為封謙晟的表情訝異了幾秒,唇角緩緩翹起,神色卻是死灰一般的漠然:“你不知道看來我還真沒侮辱她。”
指尖夾的煙灰還沒來得及落下,宋明洋的臉已被打偏到一邊,強大的力道讓他連連后退幾步。
薛雪被封謙晟站起的力道帶到,歪倒在地上時碰到手腕的傷處,痛得眼前一黑。
而此時,最痛的是小腹,密密麻麻如針扎般的疼痛從小腹向全身蔓延,薛雪眼前的世界漸漸失焦。
“薛陽的家屬是哪個”一團混亂之際,一個護士從手術室里出來。
兩個男人都向護士奔去,全然忘記了跪坐在地上的薛雪。
薛雪看到急救室內傳來刺目的白光,封謙晟的身體在白光中消散成一道黑黑的影子,下腹涌出一股粘稠溫熱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