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氣,很適合喝茶呢,主公要一起坐會兒么”
身著紅黑色運動服的綠發(fā)付喪神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了回廊上,他的聲音溫柔輕細,微笑的樣子是和三日月相似的與世無爭地淡泊與悠閑。
這兩位都是年代非常久遠的刀劍,即便是在本丸當中,都稱得上是前輩,當然,與他們同期的鶴丸,光看性格的話總是很容易讓人忽略這一點就是了。
千夏點點頭,爬上回廊,在他們身旁乖巧地坐了下來。
鶯丸為她遞去一杯熱茶,千夏謝過,小小的抿了一口。
同田貫正國已經(jīng)沒有再舉啞鈴了,他正在練習揮刀,動作沉穩(wěn)而迅捷,一下一下嚴謹認真,絲毫沒有因為多了一雙眼睛看他而有所不適。
千夏看得認真,棕色的眼眸在晨早的曦光之下微微發(fā)亮,鶯丸看看她,喝了一口茶水,唇角帶笑,“主公也喜歡揮刀么”
千夏搖頭,“我不會揮刀,也不會打架。”
她停了停,然后笑起來,神情天真,“但是我會逃跑~所以我每天早上都要練習跑步~”
所以,她晨跑的目的,不在于鍛煉身體,而僅僅是為了能夠逃跑么
為她如此誠實的回答而稍稍意外了下,鶯丸贊同地點頭,“珍惜生命確實是很重要的。”
然后又像是有些疑惑,“莫非您從前常常遇到危險”
千夏想了一下,撓撓臉頰,不太好意思地說道,“不是那樣的,就是不想被人抓住,要不然會生氣的。”
恭彌生氣的話,是很難哄的,不到尸橫遍野他絕對不會停手。對于“只有站在尸體堆上才能有安全感”的他來說,被威脅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
正說著話,遠遠的有個人影正飛快地沖過來,速度之快,千夏都只能看到他身后揚起的塵土,眨眼之間,這位穿著藍白色運動服的付喪神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他們面前。
“主上,原來您在這里。”
壓切長谷部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他微微蹙了下眉,“我將早餐送去您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您不見了”
“誒”
千夏愣了愣,連忙道歉,“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壓切先生”
聽到她的稱呼,這位神色嚴肅的付喪神眉梢微微跳了兩下,“主上,比起壓切,如果可以的話,請稱呼我為長谷部,因為那個名字來源于前主人的野蠻舉動。”
“哦,好的,長谷部。”千夏乖乖地點頭按照他的話改了稱呼并且去掉了敬稱。
長谷部神色稍霽,然后才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將早餐放在了您的房間,另外,按照本丸的近侍輪番安排,今天將由我擔任您的近侍之職。您有什么要求請盡管吩咐。”
“吩咐的話”歪頭想了想,千夏搖搖頭,“并沒有呢。”
一邊說,她一邊已經(jīng)站起了身來,朝著兩位付喪神微微頷首,“我先去用早點了~”
鶯丸與三日月都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她從回廊上下來的時候,長谷部像是很緊張地想要扶她,但是千夏卻已經(jīng)跳到了地上,疑惑地看著他僵在半空的手。
長谷部咳嗽一聲,訕訕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路過依舊在練習揮刀的同田貫正國,她也友好地朝他打了聲招呼。
正抬起手臂做出要往下劈砍動作的付喪神動作停住,他點了點頭,金色顯得有些冷厲的瞳仁望向這位年幼卻完全沒有被自己的外表所嚇到的審神者,聲音平靜地陳述,“你應該練習一下握刀,太弱了。”
長谷部微微皺了下眉。
千夏看看他緊實健壯充滿力量感的身軀,又低頭看看自己細瘦的胳膊和無力的腿腳,若有所悟。
“主上又無需上陣殺敵,并沒有必要刻意”
長谷部不贊同道。
同田貫正國想了想,似乎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便點點頭,“也對。只要我們作為武器足夠?qū)嵱煤蛷姶螅軌驍貧橙司秃谩!?
然后就又開始練習起了劈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