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找千夏的加州清光一進(jìn)廚房,就看到了正低著頭揪著手指頭的審神者,沮喪與低落的情緒幾乎肉眼可見地化作了烏云罩在她的頭頂。
“對不起”
她的聲音悶悶的,完全沒了之前的活潑,頭低得加州清光只能看到自己親手扎的那束馬尾辮了。
“這是怎么了”
他疑惑地看著廚房里剩下的三把刀。
正有些不知所措的堀川國廣干笑了兩聲,“沒什么啦,主公不小心絆到自己了。”
“才不是,”千夏神情陰郁,“我差點(diǎn)又把盤子摔碎了”
“又”還緊緊抱著盤子的小短刀博多藤四郎偷偷瞄向她。
燭臺切光忠走過來從他手上拿過盤子,溫和地笑著說道,“主公也是想要幫忙,而且看起來似乎不太習(xí)慣這身裝束才會如此,不必介意。”
大概明白了事情始末的加州清光露出了解的神色,他看看依舊頭頂著烏云的千夏,走上前,“真是的,這樣當(dāng)然會絆到啊,下擺的位置太低了啦~”
千夏一臉懵懂地看看他,又低頭扯了扯緋袴,茫然,“是么”
“是啦”
加州清光一臉“拿你沒轍”的表情,走上前,推著她往外走,“來來,我?guī)湍ブ匦抡{(diào)整一下~”
“哦”
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乖順地被推著走,臨出廚房之前,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來,回過頭看向正目送他們的剩下三把刀,一個(gè)鞠躬,“真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沒關(guān)系的”堀川國廣一怔,連忙擺擺手。
“所以,之前腰帶的位置太低了么”
重新整理之后,這套類似于神社巫女服的白衣緋袴裝束穿在身上,看起來精神與英氣了許多,千夏照著鏡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身,神色驚奇,“難怪一直覺得有哪里怪怪的呢~不愧是加州清光,好厲害”
再度被夸獎(jiǎng)了的加州清光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他歪著頭又看了看千夏,“但是啊,您太瘦了啦,本來就是按照您的尺寸定做的制服,看起來都還是有點(diǎn)偏大啊~”
就像松松垮垮套在桿子上的布,總覺得風(fēng)一吹,她就要飛起來了。
千夏撓撓頭,干巴巴地笑了笑。
“說起來,”
加州清光眨了眨眼,疑惑地問道,“您之前去廚房做什么”
正湊在鏡子前的審神者聞言,像是又想起了剛剛的事情,再度垂下了頭,語氣低落,“我想去幫忙的但是果然,只會給別人添麻煩呢”
“”加州清光看看沮喪的千夏,咳嗽了一聲,提高聲音,“什么嘛,那不完全是您的錯(cuò)啦,只是不小心絆到而已。”
千夏聞言,腦袋垂得更加低了,“不,就算不是這樣我以前也老是給別人惹麻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加州清光啞然,他看看整個(gè)人都陷入了消極情緒當(dāng)中的千夏,想了想,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拉著她就跑。
被拽走的千夏嚇了一跳,她茫然地跟著他一路跑到了一刻鐘前才離開的廚房門口,然后就聽到了這位可愛的刀劍付喪神的聲音。
“燭臺切先生,晚飯的食材,有需要幫忙的么”
“咦、咦”千夏一怔。
正在廚房里思考晚飯菜色的燭臺切光忠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加州”
隨即,他就看到了站在加州清光身旁,一臉懵逼的審神者,這位善解人意的太刀如燭火般溫暖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了然,他和善地笑了下,“我正在苦惱要準(zhǔn)備些什么才好,如果主上和加州都愿意幫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也能幫上忙么”千夏遲疑。
“當(dāng)、然、啦~”加州清光就如先前將她推著走出去時(shí)一樣,又推著她走回了廚房里面,然后叉著腰,“不是您自己說,想要幫忙的么”
千夏看看他,又看看燭臺切,然后用力點(diǎn)頭,終于露出了笑容,“我想幫忙”
“像這樣”
燭臺切光忠用左手托著米飯,右手一轉(zhuǎn)一捏,幾下之后一個(gè)胖乎乎又好看的飯團(tuán)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您看明白了么”
燭臺切細(xì)心地問,但是當(dāng)他看到千夏瞪大的眼睛里透出的驚嘆,他好笑了下,“來,您自己試試看”
“嗯、嗯”
點(diǎn)點(diǎn)頭,她伸出已經(jīng)洗干凈沾了水的手,讓燭臺切把剛煮好的米飯放在她的手上,“請小心,有些燙。”
冒著熱氣的雪白的米飯被握在手上,她正竭力回想著之前燭臺切的動(dòng)作,就聽到如同先前問她“您從前最常吃什么”時(shí)一樣溫和的聲音問道,“配料的話,您一般都加什么”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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