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皆知,安國候長女袁明月,生的傾國傾城之色,甚為出眾,皇上原意便是立她姐姐明月為后,但世事難料,奉太后之命前去甄選的賢王妃,卻無視她的意愿,執(zhí)意選了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她!
深吸一口氣,袁修月輕抬起頭,唇角微彎,她語嫣輕柔道:“賢王妃因何要選臣妾為后,皇上大可去問過她本人,臣妾也很好奇,到底是哪里打動了她呢!”
迎著她臉上的淺笑,離灝凌再次凝注在她云淡風輕的面龐之上。
今日之事,和他的態(tài)度,若是其她女子遇到,即便不痛哭流涕,也該委屈的掩面而泣了,可眼前的女子卻不然!
莫說從方才開始,她便一派淡然,此刻受他如此奚落,她竟還能淡然處之。
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半晌兒,不見離灝凌出聲,袁修月娥眉一蹙,輕瞥了眼鸞榻邊上的更漏。
“眼下時辰也不早了,皇上可要就寢么?可想好了要誰來侍寢?”不等離灝凌出聲,她悠悠一嘆,滿是無奈道:“即便皇上再不喜臣妾,可說到底,臣妾也是皇后,若皇上今夜執(zhí)意要讓兩位妹妹在這鳳鸞宮內(nèi)侍寢,那臣妾也只得再到太后宮中走上一遭了,唉……這才大婚第一日,臣妾不該啊!”
“你……”
因袁修月的話,離灝凌臉上的表情時青時白,十分之精彩。氣惱之余,他緊抿薄唇將身側(cè)美人推離,語氣颯然變冷:“你在威脅朕?!”
“臣妾不敢!”
深知不久前因太后出面,迫離灝凌來此,早已讓他心有不快,袁修月黛眉輕聳動,輕輕轉(zhuǎn)身向后,在寢殿內(nèi)緩緩踱步于鸞榻前,微微抬手,輕撫榻上大紅色的綾羅錦被,她喃喃出聲:“臣妾雖才進宮一日,卻也知道,在這宮中,但凡行事都要依從禮度,敢問皇上一句,這……鸞榻可是誰想睡就能睡的?”
看著她黯然垂眸的樣子,離灝凌唇角微揚,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你別忘了,朕是皇上,整座后宮都是朕的!”
是以,他想要誰睡在鸞榻上,誰就能睡!
“皇上說的對!”
盈盈頷首,袁修月苦澀笑道:“正因如此,皇上執(zhí)意要與兩位妹妹在鳳鸞宮侍寢,臣妾自不會忤逆圣意,不過……到了明日,太后必定會過問此事,與其到那個時候,惹的她老人家動怒與皇上鬧的不快,倒不如臣妾現(xiàn)下便過去請罪,道是臣妾身子不適,不能陪侍君寢,逾矩留了兩位妹妹在鳳鸞宮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