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江凡迷迷糊糊的醒來,忍不住齜牙。自己酒量還是差得遠(yuǎn)啊,燒刀子這等烈酒屬實(shí)夠勁。
“小郎,你可算醒啦。”
粉衣少女端著一盞熱茶正俏生生站在窗前。
“小荷姐姐……”江凡揉揉腦袋:“都什么時(shí)辰了?”
“還什么時(shí)辰,都睡了一天一夜啦,看你下次還敢喝這么多。”粉衣少女扶他坐起身:“先喝杯解酒茶舒緩一下。”
“一天一夜?”江凡下意識向窗外看去,入目明月高懸,果然又是晚間。
“哎呀,睡了這么久。張?jiān)纵o可還在?”
小荷服侍他喝下熱茶才道:“早就離去了。還給你留了東西呢。你還是先洗漱一番,吃些東西再說,喝了這么多酒想必腹中難受的緊。”
江凡哦了一聲道:“麻煩姐姐安排人給我備些熱水,我要沐浴一番。”
“早就給你備好了,稍后洗完就到小姐房中去用餐吧。”
“好,裴姐姐呢?”
粉衣少女一臉崇拜的望著他,眼里都是小星星:“她現(xiàn)在可忙壞了。小郎,你可真厲害,一首詞震驚張?jiān)纵o,如今左近郡城都轟動了,從昨日起咱們臨江閣門檻快被踏破了。都是為了一睹那首臨江仙。小姐特地安排人將張?jiān)纵o手書裝裱起來,掛在九層。還要在大門外修一座屏風(fēng),請大匠將雕刻其上,供人瞻仰呢。”
“啊?搞這么大動靜?沒必要吧。”
這可有點(diǎn)對不起老家那位先賢,抄襲上癮,這作風(fēng)可不太好,如今鬧成這樣子很難為情啊。
小荷嘰嘰喳喳,仿佛歡快的云雀:“怎么沒必要,你可真不知道呀,張?jiān)纵o說了,這首詞足以和天下第一樓那首詩相提并論,堪稱千古絕句呢,現(xiàn)在呀,到處都有人打聽你這位打漁郎,大家都說你是詩仙臨凡呢。”
江凡一下子酒醒了大半:“可千萬不要,跟裴姐姐說,我還想過消停日子,不行……就說張?jiān)纵o所作吧。”
小荷奇怪的看著他,很是不解。
“人家都是巴不得出名,何況這種一舉成名天下知的,小郎你怎就如此古怪呢。”
江凡笑笑:“人怕出名豬怕壯。”
見小荷不解,江凡便道:“豬肥了就該宰殺了,人出名了,麻煩就來啦,我這人偏偏最怕麻煩。所以呀,求求你們可別把我供出去。”
小荷姑娘學(xué)著他的樣子撓撓頭:“反正我還是不懂啦,不過放心,你姓甚名誰姐姐和張?jiān)纵o都沒說出去,落款也只是滄瀾江上打漁郎,沒人識得你。”
“那便好,起床,睡得渾身是汗。”
江凡洗漱完畢,很快見到了裴云錦。
后者見他,眼睛里是按捺不住的歡喜。
“小郎,睡得可好?你可真是姐姐的心頭寶貝,姐姐何其有幸能結(jié)識你這樣的少年英才。”
江凡臉色不由發(fā)紅:“姐姐過獎了,一時(shí)酒醉,胡言亂語,您就別笑話我了。”
裴云錦看著眼前這俊秀少年郎,越看越是喜歡。
“笑話?誰還敢笑話你,如今你這臨江仙一出,必如颶風(fēng)席卷,不日便會傳遍天下。還有誰胡言亂語能如此呢?姐姐可算占了你的便宜啦,歲末,我臨江閣必然入八大家,這可都是小郎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