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好像沒看到慕云了。”
“是啊!聽說晨晨過世之后她每天下班都會來籃球場,等到?jīng)]人了才離開。”
“我聽說上次那場大雨后就沒來了。”
聽到幾個大媽在邊走邊聊,剛來始還沒在意,陡然聽到慕云二字,讓我全身一震,往下聽了下去。
原來,那個每天和我閑聊的女人就是慕云,就是李晨的母親,原來每天都和她擦肩而過。
雨后兩天了,再沒有在球場看到她的身影。
李晨估計還有三天就能復(fù)原,但是我想現(xiàn)在就上門看看。
“509,509”我在心中默念,卻沒有想好要說什么。
敲了敲門,又等了良久,沒人。又敲了敲,反倒是對面那戶人家門開了。
本來還不知道怎么和開門的那個中年大叔搭話,不料對方卻開口了。
“小伙,找張慕云嗎?”
“嗯…額”我忙不迭的點頭。
“好像兩天都沒見過她了,上次暴雨看她全身淋濕了回來的。”大叔像是在闡述事實。
然后臉色猛然一變,開始大力敲門“慕云,開門,能聽到嗎?慕云,張慕云。”
貌似想到了什么“不好,小伙,快來幫忙,要出事了。”
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連忙應(yīng)了兩聲。
“婆娘,快出來,隔壁慕云出事了。”大叔大聲叫喚。
“咋了,咋了,慕云咋了。”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別問那么多,快叫人來把門撞開。”
“哦哦!”屋里女人匆匆跑出來,樓上樓下大聲呼喊。
一會來了一群人,合力把那個防盜門撞開,沒人管那壞掉的門鎖。
“我這兩天沒見她人了,以前都會八點上班時碰一起的。”大叔有些擔(dān)憂,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
“聽說上次為了保護個啥子畫牌,傘都沒打就跑出去了,這姑娘,真是的,那畫牌有自己身體重要嗎?”
“晨晨出事后,慕云好像一直一個人在住。”
“快快,別說了,找一下慕云在不在!”
大家一會就分散開,李晨家不小,不過找個人還是很容易。
我緩步走在房子里,很新,墻是雪白的,屋子里也打掃的井然有序,廳堂之上掛著一副大的全家福,中間站著的是李晨,應(yīng)該是那副涂鴉的原型,三人手連手,露出幸福的笑容。
“找到了,在這。”不等我繼續(xù)看下去,一聲大呼出現(xiàn)在耳畔,拔腿就往那邊跑。
李晨的媽媽就倒在廚房,現(xiàn)在看上去才知道確實和李晨很像。
“打120”那個大叔很干練,一邊指揮著,一邊和人一起把張慕云抬起來。
“怎樣,沒事吧!”
“還有氣,不過身體很燙,趕緊往醫(yī)院送。”一群人急忙往外走,我在后面跟著。
“你們誰是病人親屬,需要有人陪同前往。”救護車來的很快。
大家都面面相覷,和張慕云做了三年鄰居,但還真不知道她有什么親戚,只知道原來有個丈夫,后來她家李晨去世,丈夫也走了。大叔剛想說他要陪同。
“我,我是”我突然出聲。
“對,對,這小伙說他是晨晨哥哥。”原來那個好心的胡婆婆也在圍觀的人群里。
張慕云的鄰居們雖然都還有些疑惑,但這上醫(yī)院又不是啥好差事,非親非故應(yīng)該不會攬下這活,反正最后我上了救護車。
看了看衣袖,李晨依舊沒有蘇醒的征兆,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那樣刺激李晨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我居然開始自責(zé),不過一時間也沒注意自己的異樣。
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張慕云,很年輕,很漂亮,但有些憔悴,李晨過世一年她應(yīng)該也牽掛了一年。
我取出手機,撥通了葉開電話。
“師傅,什么事啊!是不是讓我去接你。”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
“給我打十萬過來。”我看了看床上的張慕云,淡淡說道。
對于我這種人錢夠用就行,并不害怕有什么小病小災(zāi),所以也不會刻意去存儲,現(xiàn)在這種突發(fā)情況只能找人借錢了。而我能找的也只有葉開。
“怎么了,師傅,你不會出事了吧!要不我這就趕過來。”葉開沒有說十萬怎么怎么,反而很擔(dān)心的問我的情況。
我沉默一會“沒什么,有個朋友出事了,你只打錢過來就行。”
“哦哦,你等一會啊!把賬號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