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就傳來敲門聲,警察局的效率挺高,也可能有我自投羅網(wǎng)的因素。
兩個年輕警員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站門兩邊待命。
“你還有什么話說嗎?”劉德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你應(yīng)該慶幸你有個好爺爺。”我用手掏了掏耳朵,毫不在意。
“帶走!”他大喊一聲,兩警員想上前押解我。
“不用,我自己走,到時如果那東西出現(xiàn),記得第一時間找我,你們對付不了他。”我意味深長的提醒道,然后掙開警員的束縛,走了出去。
劉德民手一揮,兩警員也跟著我走了,應(yīng)該要帶我去審訊室,我當(dāng)然無所畏懼。
審訊室在大樓的一個角落,有點小,還有就是光有點亮,讓我不太舒服,我更喜歡暗點的地方。
“你身上背的是什么,取下來,放好。”一個高高瘦瘦的警員對我說道。
“手藝人吃飯的家伙,祖?zhèn)鞯摹!蔽姨痤^說道。
那個警員看了看我,譏笑兩聲,好像很不屑“把你那啥祖?zhèn)鞯尿_人工具拿出來接受檢查。”
“你確定?”我抿著嘴詭異的朝他一笑,那個警員全身一顫。
“山哥,你有沒有覺得突然變冷了。”另一個警員還用力搓了搓手臂,這大夏天的也太邪乎了吧!
“小李,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我也有點。”本來那個叫山哥的膽子就小,現(xiàn)在好像嚇得不輕。
“喂!我說你,還要檢查嗎?”玩味的笑了笑,我一只手還在撫摸著那祖?zhèn)鞯哪鞠洌拖裨趽崦说钠つw。
山哥和小李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哪還敢查我木箱,只能對我聽之認(rèn)之。
在審訊室里,我一本正經(jīng)的坐下來,抬起頭,在他們眼里像個尸體,眼皮都不會動一下。
在我的注視下兩警員推推搡搡的,都不想審訊我這個怪人,怕沾染什么東西,其實在我眼里他們都已經(jīng)沾染到了不干凈的東西,不止是他們,估計全警察局的人都一樣。
最后好像那個小李資歷淺一點,無奈之下做我的審訊工作,而膽子更小的山哥做筆錄。
“姓名?”
“宋小涵”
“住址?”
“上陽市秋水口街道”
“什么職業(yè)?”
“壽店剪紙人”說到這我明顯看到小李眼皮一跳,而山哥本來平穩(wěn)記錄的手也抖了一下,筆都快拿不穩(wěn),還能聽到兩人咽口水的聲音,一個像死人的人,還是個做死人生意的,聽上去都讓人害怕,空間里的空氣都要凝固,寂靜的有些滲人。
“有…有身份證嗎?”小李強裝鎮(zhèn)定,有些顫抖的問道。
我斜睨他一下“沒有”
笑話,做我們這一行的怎么可能有身份證這種東西,就算以前有,入行之后也要假死注銷,畢竟壓根就不知道哪天會嗝屁,從不會在陽間留名。
現(xiàn)在就算我態(tài)度這樣,那兩警員也不敢多問什么,好像深怕把我得罪了。
“還有什么事嗎?保證知無不言。”我淡淡的說道。
“沒…沒了。”然后硬著頭皮想把我收監(jiān),我可是他們一把手吩咐要關(guān)押的人,劉德民一日不說放我出去,他們就不敢放。
“局…局長”做筆錄的山哥發(fā)現(xiàn)劉德民走了進(jìn)來連忙站起身,小李也跟著山哥候在劉德民身后,看來氣場很足。
“問出什么沒有”劉德民看著我,然后向那兩貨問道。
“報告局長!沒有!”兩個警員低聲回復(fù)。
劉德民皺了皺眉頭,手一揮,示意那兩人出去。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怎么又來了。”我玩味的看著他。
劉德民靜靜的看著門外,“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嘴一撇“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爺爺委托我來的,懶得和你解釋。”
隨即站起身走到他旁邊,他沒有阻攔,然后用平常的語調(diào)說了一句“凌晨還會死人,穿紅衣服的女孩。”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有些激動,一下子捏住我的手臂,然后一臉驚恐的放開“你的…你的手…”
“術(shù)士總歸與普通人有些不同。”
我知道他已經(jīng)感受到我沒溫度的手。也不再理會呆滯的劉德民。
“哪天你相信我了再來找我,下一具尸體應(yīng)該是你們局里某一位的親人。”言過于此我也算敬職敬責(zé),叫門外兩人把我收監(jiān),還是第一次蹲警察局牢房,有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