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竟也不怒,溫聲道:“免貴姓白,單名一個婷字。”
“呵,感情和咱們白總還是本家呢?真真是天作之和。”許晴空用眼角掃了林空空一眼。
林空空有些局促,拉住許晴空的手緊張的道:“晴空。”
許晴空拍掉她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趴到她耳邊:“別擱這跟我撒嬌,搞不定白晨風(fēng)身邊的妖精,老娘跟你絕交。”
說罷,拉著姜洋,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洋抱歉的跟大家笑笑,出了包廂還問:“你不管紀(jì)師妹了?”
“不管。”
“你慢點走,那可是八公分的跟,小心點。”姜洋急匆匆的跟著她的腳步,生怕她一不小扭了腳。
許晴空轉(zhuǎn)過身,一雙大眼竟蓄了淚。
姜洋慌了,許晴空是個流血也不流淚的女子,幾時見過她這樣?忙安慰道:“晴空,別哭,這是怎么了?”
許晴空有苦難言,想著林空空剛才的樣子,一陣心痛。
蒙,枉你一片癡心,白晨風(fēng)卻已移情別戀。我一心想為你討回公道,不想讓他再誤會你,可是又怕不小心傷害到你。我該怎么辦?能為你做些什么?
許晴空忍不住趴在姜洋肩啜泣。
姜洋心下憐惜,輕輕的將她攬在懷里拍著她的肩,低聲哄著她。
包廂里,林空空淺淺笑著:“我先走了。”說罷逃也似的跑出包廂。
白晨風(fēng)一把拉住她,慢條思語的說:“世風(fēng)日下,你個單身女子,萬一有什么閃失,我怕那位晴空女俠不饒人。”
林空空看著被他抓住的手臂,扯開不是,不扯開也不是。
白晨風(fēng)回頭對身后的女子道:“白婷,我們走。”
林空空坐在車后座,把自己縮在角落里。
白晨風(fēng)從后視鏡看她,小小的一團(tuán),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把自己包裹起來,不敢面對他們,心下五味雜陳。
白婷笑言:“紀(jì)小姐,你家住哪?”
林空空不敢報地方,正思考著該怎樣說。
“先送你回去,你家離這較近,紀(jì)小姐住的很遠(yuǎn)。”
白婷欲言又止,觀察他的神色,黑暗里男子的眉峰依然冷峻,一張臉不辨喜怒。
他不喜歡女人多話,更不喜歡違背他的意思。
心下卻早有計較,從西餐廳初次見面,她認(rèn)出這個女孩,是白晨風(fēng)藏在心里的人。
交往兩年了,她卻一點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記得第一次留宿他家,夜半醒來身邊沒有他的身影。
一時好出來找他,卻見他在書房畫了一地的畫。
所有的畫都是一個女子,畫女子雙眸含淚,眼里無盡悲傷。
那時她方才明白,原來他不是薄情,只是他的情都給了這個畫的女子。
他抬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毫無情感,仿佛對面的只是個毫不相干的路人。
但是他眼里的悲傷像海一樣,淹沒了她,讓她心痛如絞。
即使我是眾人眼的天之驕女,也不得不承認(rèn),我愛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
白婷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女孩兒,她垂首不知想什么,單薄的肩膀透出幾許悲涼。
不管你是誰,不管曾經(jīng)你是他多么重要的人,不管你們之間有過什么樣的故事,如今我都不會放手。
白婷以后的人生必須要有他的存在,因為有他相伴,人生方才能算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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