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是白玉姝。
紀瑤瑾眼眸輕抬,快速看了眼書桌后自己冷漠至極,從她進來、不,已經七年多不曾正眼看過她一次的父親,說不清楚自己是失望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
曾經的錯已經鑄下,如果可以,她寧愿當初死的那個是死自己,而不是
她不求原諒,只希望她所做的一切,能讓他輕松一點,哪怕只有那么一點點。
父親的臉色很不好,紀瑤瑾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將和顧景荺的關系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只是中學同學,除此以外,在沒有半點關系。
“只是中學同學”白玉姝似是不信,當時她在人群里,那顧家大少看她的神色可一點不像只是普通同學啊。
不過這樣也好。
私心里,她寧愿繼女嫁給一個傻子,也不想她嫁給個正常人。哪怕這個這個正常人的家世比傻子更好。
不過這些問題是紀豐想要知道的,眼下得了答案,還要不要繼續(xù)追根究底地問下去,她要看紀豐的意見。
就算是個不受親生父親待見的女兒,白玉姝也得在其生父面前做得滴水不漏。
親生父女,誰知道人家父女會不會什么時候就和好了。甭管紀瑤瑾怎么看她,她關心的還是紀豐對她的看法。
這么想著,她撐在書桌上的手,食指動了動。
紀豐一直耷拉著的眼皮微不可見的顫了顫,然后起身拿著茶杯出去了。他不想和這個女兒說話,可他又必須在場。
只要在他面前,紀瑤瑾說就絕不會說假話。
紀豐出去了,這父親不合適說的話,就由著繼母代勞了。
“看樣子,你們有好多年不見了吧”直到房門被紀豐打開又關上,白玉姝才開口。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書桌后,坐到紀豐剛才坐的太師椅上。
她微微抬起下巴,神情有些傲慢。脧過來的眼里帶著似笑非笑的嘲弄。
她也不用紀瑤瑾回答,自顧自又語重心長地勸:“阿姨也有同學,男同學女同學,還有很多男性友人。在結婚之前,我們的關系也不錯。不過,這一結了婚,身份就不一樣了,有的時候,你們之間明明沒有什么,只是聽了一個笑話就笑了,可這看在別人眼里,就不一樣了。”
紀瑤瑾肖母,一張嬌美的臉比她媽還艷麗三分。
想到紀瑤瑾的生母,白玉姝嫉恨的差點掰斷精心保養(yǎng)過的指甲。她的視線落在書桌最上面那個上了鎖的抽屜上
這里面縮著紀瑤瑾生母的照片,是連她碰都不能碰的地方。
每個月的總有幾天,紀豐會肚子一個人帶著書房,捧著照片,一個人呆到半夜。
她不知道紀豐為什么對這個女兒愛答不理,不過,她卻可以好好利用。
這個女兒不在身邊,紀豐會想起短命鬼的時間就更少。她也不會膈應。
心中戾氣一起,白玉姝說話也越來越尖利難聽。
到最后,只要和男人多說一句話,就是不貞,是天理不容的淫。娃蕩。婦
白玉姝越說越刻薄,越說也越生氣,因為紀瑤瑾又用和她那短命鬼媽一模一樣的眼睛淡淡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要是知道白玉姝心里這么想,紀瑤瑾真的要冤出一升血來。
自從白玉姝嫁給紀豐半年以后,只要確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玉姝說過、做過更多更過分的事。
“雖然你只是訂婚,但咱們這種家世,訂婚和結婚差不多。你該謹記你的身份。”收尾這一句話還算說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