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潑墨一般籠罩整個黑夜。一道閃電劃破,照亮雨夜下一張蒼白的臉。蘇曉撐著傘,有些緊張地看著遠(yuǎn)方。景深答應(yīng)過自己,今天晚上,他會回家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鐘了,卻還不見人影。難道,他又反悔蘇曉攥著傘的手微微一緊,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無措。突然,遠(yuǎn)處閃起一道亮光,一輛和黑夜融為一體的豪車劃破夜色而來。景深,是景深的車。蘇曉一喜,趕忙走了過去。吱,車子緊急停下,水花四濺,蘇曉的衣服,頓時濕了一半。蘇曉渾然不覺,只是一臉喜色地說道:“景深,你”“蠢貨,你不知道躲嗎”她的話音未落,男子怒氣沖沖地下了車。男子五官精致,眉宇間有著一絲說不出的邪肆。此刻,他墨色的眸子緊盯著蘇曉因為被濺濕,而顯得格外貼身的衣服,眸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我”面對著男子突如其來的怒氣,蘇曉有些慌。眼前這個男人,是蕭景深,是她的丈夫,更是掌控她命運的帝王。看著蘇曉因為緊張而瑟瑟發(fā)抖的樣子,蕭景深強忍住怒氣,壓抑著說道:“還站在這里干什么丟人現(xiàn)眼嗎”說著,他已經(jīng)大步朝里走去。“哦。”蘇曉慌亂地應(yīng)了一聲;“我我來給你撐傘。”“不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蕭景深的聲音略帶著諷刺。將淋濕的西裝外套掛了起來,蕭景深拿下領(lǐng)帶,解開襯衫嘴上的兩顆紐扣,然后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蘇曉:“說吧,找我回來什么事。”“你你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回家了。”蘇曉輕聲說道:“我們是夫妻,你總該要回家才好。”蕭景深的眸光頓住,他看著蘇曉,心中泛上一絲說不出的期待。他挑了挑眉:“女人,你該不是想我了吧你愛上我了你不至于這么蠢吧。”“不,不是。”蘇曉連連擺了擺手。她和蕭景深的結(jié)合,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愛這個詞,太過難得,她根本想都不敢想。否認(rèn)地還真快蕭景深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那你讓我回來干什么”蕭景深的聲音冷了下來。蘇曉有些緊張地抓著衣服,然后說道;“我我”“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蕭景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我可不想因為你,浪費了我無比豐富的夜生活。至于你,你還是去換身衣服,早點睡吧。”這個女人身體本來就弱,身上的衣服濕成了這樣,還不知道去換。簡直蠢死了。蕭景深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當(dāng)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后卻傳來一道微微發(fā)抖的聲音。“景深,你你等等。”“又要干什么”蕭景深不耐地轉(zhuǎn)身。然后,他的瞳孔猛然一縮,眸底閃過一絲灼熱。蘇曉的手,正顫抖地解著上衣的紐扣。上衣,已經(jīng)被解開了一半。她雪白的肌膚,有著惑人的吸引力。稍往下的地方,傲人的胸圍呼之欲出。再加上她的衣衫半濕,衣服緊緊地貼在身子上,迷人的腰線更是音樂可見。蕭景深的呼吸,一下子炙熱了起來。感受著蕭景深仿佛要把她吞食入肚的眼神,蘇曉的手指顫抖著,她想要繼續(xù)解紐扣,一連試了幾次,卻怎么都解不開。“女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蕭景深的眼神,一下子幽深了起來。蘇曉的聲音微微發(fā)顫:“我知道。我我們是夫妻,我們結(jié)婚已經(jīng)一年了,我們也該”蕭景深沒有再聽下去,他上前,一把將蘇曉扛了起來,直接往臥室走。蘇曉趴在他的肩膀,心中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還好,蕭景深對她并非完全沒興趣。這樣,她應(yīng)該可以完成婆婆交代的事情,哥哥的醫(yī)藥費,也就能保住了吧碰。蘇曉直接被扔到了大床上。然后,一道精壯的身軀壓了上來。濃厚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將蘇曉整個人環(huán)繞。蕭景深湊在她的耳邊,聲音嘶啞;“蘇曉,這是你自找的。送上門來的東西,我可沒有拒絕的理由。”蘇曉沒有回答,她咬了咬下唇,緩緩閉上了眼睛。蕭景深低頭,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蘇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雙手緊緊地攥住床單。她很清楚接下來將要發(fā)生些什么。她也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可是為什么心臟還是一陣陣的抽痛。曾經(jīng)說好要天長地久的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她也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丈夫。曾經(jīng)的約定,早就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了。蘇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段感情,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在念念不忘,此時此刻,她也該放下了。可是不知為何,心中還是泛上了一絲悲涼的感覺。蘇曉的眼眶有些發(fā)澀,不由自主沁出了幾滴眼淚。就在此時,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突然消退,身上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蘇曉猛然睜開眼睛。蕭景深,正一臉冰冷地看著她,眼底是能夠焚燒一切的怒火。“你在哭”蕭景深一把拎住蘇曉的衣領(lǐng):“又在想陸擎了”“我”心底的那個名字驀然被說穿,蘇曉不由慌亂了起來:“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水性楊花,天性淫蕩還是不知廉恥,自甘下賤”蕭景深的聲音嘲諷;“你可別忘了,你心心念念的陸擎,他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而且,他們很快就要成婚了”“我知道”蘇曉身體微顫:“我跟他之前的感情,已經(jīng)是過去式,我并沒有想要做什么”“是。你并沒有想要做什么,你只不過是頂著蕭太太的名義,然后整天整天地想著別人罷了。”蕭景深咬著牙:“你剛剛這么主動,我還以為你真的對我”蘇曉有些畏懼地看著他。蕭景深突然重重地捶了一下床:“蘇曉,我真是瘋了才會想要上你這種貨色我蕭景深,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跟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賤人糾葛”他話說的難聽,蘇曉的臉色,也不由蒼白了起來。她的嘴唇微顫,想要說些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來。蕭景深看著她一副受驚小白兔的樣子,心中涌上來一陣莫名的煩躁,他直接轉(zhuǎn)身:“算了,我還有事,我”“景深。”蘇曉急了,突然用力從背后抱住了蕭景深:“你今天晚上,能不能留下來”她的手心冰涼,卻有一種灼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