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身體一軟,癱坐在椅子里,頭上珠花搖晃。
鳳后二字,如刀子扎進(jìn)她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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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如今她是后宮獨(dú)寵,是鳳后的眼中盯肉中刺,所以她才需要拉攏武侯府的勢力,與鳳丞相府的勢力抗衡,她得讓韓凝珠做武侯府的正室。
她一直小心翼翼,不讓鳳后抓到自己把柄。
韓姨娘只覺大腦沖血,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珍妃娘娘怕是保不住了。
韓嬤嬤瞳孔張大,馬上想到這里都是自己的人,她一慣的手法是死無對證,一了百了。
她急吩咐小太監(jiān)們,“抓住她。”
小太監(jiān)們再次圍上來,云錦繡右手一把摘下珍妃娘娘頭上的珠花抵著她脖頸上的大動(dòng)脈,她身子一正,把珍妃堵在了椅子里。
韓姨娘“騰”地站起,急聲道:“大小姐不要沖動(dòng),有話好好說。”
韓嬤嬤等人沖上來,卻不敢上前,“云錦繡,挾持娘娘可是死罪,快放了娘娘。”
云錦繡看著珍妃娘娘,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和譏諷,“韓嬤嬤太抬舉本大小姐了,我哪敢挾持娘娘,只是想和娘娘好好說話而已。”
珍妃聽到鳳后二字時(shí),就已寸大亂,此刻,銀簪抵著自己的大動(dòng)脈,再看著眼前的云錦繡,她帶著兩分微笑,兩分柔和,她卻不由自主渾身只冒冷汗。
“你……”她理了理氣,盡可能保住儀態(tài),“你想說什么?”
云錦繡暗下松了口氣,這女人還不算太蠢,知道只要自己手上用力,便可取她性命,
“欺壓皇親,可是誅九族的罪,韓姨娘即為我武侯府的姨娘,娘娘也自然是武侯府的親人,按天元律法,咱們都是死罪,而您又擅自弄權(quán),是這里罪孽最重的人,”她把手中的毒酒遞到她的唇邊,“左右大家都是死罪,娘娘請。”
韓嬤魔花容失色,“云錦繡!”
云錦繡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們,聲音輕軟,“韓嬤嬤別擔(dān)心,黃泉路上,有娘娘領(lǐng)路,可喜可賀!,”
所有的人屏著呼吸,眼前這個(gè)小女娃,精致的小臉上,笑意明艷,但他們卻看到了血光。
韓姨娘快步上前來,身體仍顫顫巍巍,她跪在珍妃娘娘面前,“娘娘,妾身雖為姨娘,但并不覺得委屈,所以姐姐并不算欺壓皇親,請娘娘饒恕姐姐。”
云錦繡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一句她不覺得委屈,就將這所有的人抹得干干凈凈,多看她一眼,便覺污了眼睛。
珍妃娘娘現(xiàn)在有了臺階下,她喝道:“放肆!”奮力揮向云錦繡手中的杯子,酒杯摔在地上,毒酒灑在地上沸騰起來。
云錦繡松了松手,將珠花插回珍妃的云發(fā)上,“娘娘可真漂亮,難怪皇上會(huì)喜歡。”
韓家的女子都長得水媚柔美,人見人愛。
珍妃看著云錦繡明亮的眸子,眼中的驚慌無所遁形,她扶了扶發(fā)髻,輕咳了聲,端正身姿。
云錦繡這才直起身來,她轉(zhuǎn)過身,剛走了兩步,韓嬤嬤一聲令下,“抓住云錦繡!”
云錦繡聲色凌厲,“你還真是不害死自己的主子不罷休啊,我武侯府要是出了人命,皇宮的人馬上就會(huì)來,你們家娘娘再受寵,也不及鳳后吧,有你這種蠢笨如豬的奴才,不知道你家娘娘的盛寵還能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