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心難過渾身疼痛,我卻沒有一滴眼淚。
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是怎么回事,按說像我才十歲的女孩子生長在那樣骯臟愚昧充滿侮辱的環(huán)境里應(yīng)該每天淚流滿面才是。
但是,我真的一滴眼淚也沒有,也許是上天不允許我流眼淚吧。
是上天需要我堅(jiān)強(qiáng),活著必須堅(jiān)強(qiáng)。
我忍著身上的劇痛起身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突然一只小老鼠‘吱吱’的叫著從我的腳邊跑過。
我看著逃了出去的小老鼠,我的嘴角飄過一絲笑意。
我內(nèi)心冷冷的罵了一句:老東西,你就等著吧!
我心中的仇恨和歹毒只有我自己知道。
喜慶的春節(jié),外面歡天喜地……
我卻遍體鱗傷仇恨滿滿的躺在了屋里。
沒有人管我,沒有人問我的溫飽。
夜深了。
我餓的實(shí)在難受,就出去到廚房找吃的。
廚房空空的一點(diǎn)食物也沒有,都被老女人拾得干干凈凈。
我捂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輕輕地回到了屋里,躺在了床上等待著天明。
天亮了,一縷陽光照進(jìn)我的屋里。
溫暖美好的陽光能夠給我?guī)砗眠\(yùn)嗎?
就在我幻想的時候,我的姥姥這個惡毒女人再次拿著那個雞毛毯沖了進(jìn)來。
同時外面?zhèn)鱽砝滗h的喊叫聲:“哎呀,奶奶……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我看著氣沖沖的的姥姥當(dāng)時就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忘記了腹中的饑餓。
我慌張的爬了起來:“姥姥,我這就去打水燒飯。”
姥姥進(jìn)屋二話不說就照著我的身體再次暴打不停。
“姥姥,我改了,不要打了。”
我叫著竟然慌張的跳下床跑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敢逃的,以前姥姥打我的時候我只是蜷縮著任由她暴打,從來沒有逃避過的念想,這次我竟然敢逃跑不讓她打到自己。
這是怎么一回事啊,難道是我有了要?dú)⑺哪钕雴幔?
我不能在像以前那樣屈辱的活著嗎?
“好啊,你個小賤貨,小掃把星。今年漲一歲就知道逃跑了是不是。你跑,你有種你別進(jìn)這個家。”姥姥罵著:“你瞧你把冷鋒的鳥雀給抓得,你想讓我們老冷家斷子絕孫啊,啊,你這個小賤人,差點(diǎn)給他掐掉了啊……啊……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姥姥舉著雞毛毯就追了上來,我慌張的在院子里逃著,躲避著惡毒老女人的暴橫。
“姥姥,你別打了,我以后乖乖的,我這就去干活,你打死了我誰幫你干活啊?”
我邊跑邊嚷嚷著。
也許姥姥是聽進(jìn)了我的話語,她停止了追趕。
我站在那里看著她那一臉橫肉:“姥姥,我以后真的改了,聽你的話,聽表哥的話。”
“去,燒水去,家里一點(diǎn)茶水沒有也不知道燒。”
姥姥指著那簡易的廚房吼著。
我慌張的跑了過去忙活起來。
“哎呦……奶奶……我疼……”冷鋒在屋里再次喊叫鳥雀疼。
姥姥聽到冷鋒的聲音顧不上我就急忙去照顧他去了。
我燒著茶水想著夜間的計(jì)劃,既然你這個老女人不容我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小女孩心狠手辣。
我想著姥姥之前放農(nóng)藥的地方,那里還有沒有用完的老鼠藥。
我要用老鼠藥結(jié)果了那個可惡的老女人,然后我再逃離這個可惡的山區(qū),逃離這里可惡的人們。
我的這個想法已經(jīng)成熟,我也不止數(shù)次的暗下決心了。
我往鍋底填了幾把柴火,看到姥姥沒有注意我這邊。
我就急匆匆的跑到耳房迅速的找到了那幾包沒有用完的老鼠藥。
我先拿了一包擔(dān)心藥量不夠我又拿了一包。
我把老鼠藥藏在身上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了灶臺前,裝作沒有事的樣子開始忙活起來。
茶水燒好了。
我在往暖壺里盛的時候就想把老鼠藥放進(jìn)去,但是我轉(zhuǎn)念一想冷鋒也會喝這壺水。
冷鋒雖然討厭但是還不至于死,我的心里勸著自己,只要毒死老女人就行。
冷鋒還是個小男孩,他欺負(fù)我也是姥姥她們那些大人教的。
是姥姥那些大人該死,是那些算命先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