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沉沉,月色靜謐柔和。斑駁的葉影投在精心鋪好的石子路上,甚是和諧。然而,一道小心翼翼的人影,卻將這短暫的和諧無心打破。
君似陌小心地穿過竹林,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他看著站在眼前的人,冷聲問,“影,我要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被喚做影的人從懷中拿出一疊紙,交給君似陌。夜色闌珊,看不清她的臉,但她眼底深深的愛慕之情,卻是叫人無法忽視。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君似陌卻是不給任何表示,吩咐了一句“下去”就轉(zhuǎn)身而走。留下影一人,對月無言。
對月寄情絲,也是一種殘酷的方式。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反而在月光精華下,肆意生長。
晨曦。
黎明的點點光亮通過小小的木窗爬進來,君似陌輕聲輕腳地從不算寬大的木榻上起來,避免吵醒睡在旁邊的南宮子衿。自他來到此處,便一直與南宮子衿同/床而眠,但兩人除了初遇那次,之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喜歡這樣的生活,可在心底,好像又渴望著發(fā)生點什么。他靜靜凝望著南宮子衿的側(cè)臉,好想伸出手,去觸摸他,感受他的溫度……
這樣想著,君似陌魔怔了般側(cè)臥著身子,笑著,緩緩地伸出手,朝著那人始終噙著笑的嘴角慢慢探去。
軟軟的,微涼……
真實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遞到腦海深處,卻又向下緩緩蔓延,直達心底。這樣的感覺,卻沒有讓君似陌回神。不夠,完全不夠……它就像一滴清涼的水,直直地滴在行走在荒漠中的乞人嘴中,遠遠不夠解渴,只想讓人更多地擷取。
越發(fā)地肆無忌憚,君似陌咧著嘴,帶有薄繭的指腹細細地描繪著那人微張的嘴唇,唇瓣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抿著,忽而又慢慢的舒張。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般的小孩子,紫眸在微弱的晨光之中閃著強烈的光。此時他的眼中只有這張唇,就是南宮子衿已經(jīng)睜開眼看著他的事他也不知道。
其實南宮子衿早已醒了,就是在君似陌掀開被角的那一刻。習武之人,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敏感,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要保持高度的警惕。當他感受到一點冷風之后,他就已經(jīng)睜開眼睛了,卻在看到君似陌小心地起來之后又閉起眼想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卻不想他會玩弄自己的唇。
此時南宮子衿腦中沒有其他事,他的心底升起一種奇妙的情緒。突然,玩意占據(jù)著心思,他挑挑眉眼,嘴唇微啟,朱紅的柔軟滑過君似陌的指腹。
一陣濕熱的感覺傳來,指尖微顫,不小心觸碰到南宮子衿還未完全好的鼻翼。他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宮子衿慢慢轉(zhuǎn)過來的整張臉。
變了,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變得更加溫柔,他的雙眸看過來了,眼中有著不知名的笑意……
受到了驚嚇一般,原本帶笑的紫眸瞳孔微微一縮,鬼魅般的顏色漸漸淡去,剩下的,是被發(fā)現(xiàn)的驚慌與尷尬。
看到這樣的君似陌,那日荒唐的行為身影與當前的人兒重合,南宮子衿又想起那日他嬌/喘/媚/人模樣,下腹一陣收緊,竟是起了情欲。
早晨本就是男人精力旺盛之時,他自認為并不是什么柳下惠,君似陌既然挑起了他的欲/火,就該負責澆滅它。
二話不說,南宮子衿輕松的拉下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君似陌,將他壓/在身下,剛剛被玩弄的唇,對上那人的唇瓣,快速而又精準地吻了下去。
此時驕陽已經(jīng)慢慢地攀上云端,相纏繞的發(fā)絲被鋪上金黃色的陽光,像金絲一般,閃閃發(fā)光。
似乎是快要喘不過氣了,君似陌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情況,他吃驚地張口要說話,卻在吻中給了南宮子衿陳勝追擊的機會。
原本只在唇外撕咬的貝齒,讓那微微張開唇瓣有了更大的空間,他把舌滑進去,靈巧地舔舐內(nèi)壁的每個角落。
“嗯……”
君似陌費力地推著南宮子衿,只是身上的人似乎被黏住了,怎么都不起作用,他一狠心,被撬開的牙齒就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蔓延整個口腔,只是,君似陌忘了,血也是激活人心底暴虐因子之一。